风安安与刘海的对话,没有避讳任何人,而是就那么明目涨胆的说着.可听得人却全都一头雾水,只有唐宁模糊猜到刘海要拜托风安安的事与何玲有关。而李柯虽不知道是什么事儿,却也明白了,在事非面前一向习惯明哲保身的刘海,为什么这一次会这么偏帮风安安,竟然会主动找上他,跟他大谈买卖。

    起初李柯以为刘海也是存了与他一般的心思,是在打风安安的主意。现在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复杂的很呢。哪里又会似他这般简单明了,一眼便能看出目的。自己一向自诩为聪明人,没想到在风安安面前却一次又一次的做了傻瓜。李柯回想着他与风安安的几次见面,似乎每次都会因为唐宁而不欢而散。可据他了解到,唐宁并不是一个急躁冲动的毛头小子,从他还不到二十便能收服本市最大的地下势力来看,他又怎么会是一个简单的人呢!相必过往种种全都是假象罢了了。李柯如此想着,禁不住勾起唇角苦笑一声。

    风安安绝对不是那种胸大无脑的花痴女人,从她能游走在顾氏与唐氏两大豪门少东之间便能看出一二了,偏自己还觉得可以借用手中权势之便能得天独厚。现在想来还真是痴心妄想的近乎于可笑了。不过好在自己能及时悬崖勒马,就算不能将风安安收进自己的金屋之中,似她这种才貌兼备,又有着审时度势之智的女人,也一定要收归己用,哪怕就是与她成为单纯的朋友,对自己往后的路也会是只有有裨益而无一害吧!

    “刘老弟跟安妹妹打什么哑语呢?既然都不避讳的说了出来,怎么不干脆说得通透一些呢!或许你老哥我也能帮上一份力呢。”李柯心绪豁然开朗之后,便轻笑着打破了僵局。

    刘海一怔,随即也是爽朗一笑道:“是关于女人的事儿,相必老哥有心也会无力哦!”

    李柯眉毛轻轻一扬,眸光不着痕迹的扫了两眼风安安,张了张嘴终是抿唇轻笑着端起了茶杯但笑未语。

    唐宁看着他们几人之间的眉目传情,一张冷脸益发的冷凝了下来,如果不是唐莹拉着,估计他会掀翻桌子,然后再拉着风安安离开。可饶是如此,他仍是不郁的冷哼了一声。不是他信不过安安,他知安安甚深,只是爱之深则护之切,他眼里再容不得任何男人用暧昧的眼光在她身上打转。因为她是他唐宁深爱的女人!

    风安安看了一眼脸色冷凝下来的唐宁,又看了看但笑不语眸光直往她身瞟的李柯,最后干咳两声,说道:“李大哥你这眼光可看得安安心虚的很呢,要是让小海的那位意会错了,安安以后可就难做人了,再说了我家那一缸醋也会让我喝上个年了半载的。老哥你怎么就忍心陷小妹于此两难之地?”

    风安安这一半真半假的插科打诨,顿时让刚才僵凝了气氛再次活络了起来。唐莹虽然是小小年纠,可因为执掌唐氏的缘故,也是见惯了大场面。对于刚刚风安安的应对,她内心深处仍是为她高高的竖起了大拇指。

    风安安这一番话可谓高明至极,不但将她与刘海的关系从暧昧中撇了出来,又隐晦提及了刘海的那一位,给人一种她与刘海之间之所以关系密切,全都是因为他的那一位一般。而最后她又巧妙的借用了唐宁的冷脸来做结语,更是将她与唐宁那深情浓重的关系曝露开来,用一缸醋来昭示她与唐宁的情浓意笃无人能破坏。

    刘海抿唇轻笑,风安安在他心中的定位一直是单纯而良善的,可现在他又改了。良善是无疑的了,单纯么怕是只有在某些方面了。

    唐宁那凝肃的脸儿因为风安安这一番话,更加凝肃三分了。因为他生生变成了风安安嘴里爱吃醋的男人。可他又为安安那一个‘我家’两个字中所透露出来的信息,而欣喜不已。三月之期将至,他也先后明里暗里,软磨硬泡的求过几次婚,可偏生风安安总是会四两拨千金的一笑置之,总让他有一拳打进了棉花堆中的无力感。

    风安安眼角余光瞧着唐宁脸上那阴晴明灭的转幻,在桌下握住了他的大手,轻轻的捏了捏他的手心,并用指甲在他的手心处轻轻的划着什么。

    唐宁解读着风安安在他手心里划下的那两个字,片刻他忽得站立而起,伸手抓着风安安的双肩将她提起,满眼激动的说道:“真的?”

    风安安顿时大窘,她刚刚在他手心里划下那两个字,只是为了安他的心,只是想要让他不要总绷着一张俊脸,哪里会想到他竟然会如此?还当着外人的面!好丢脸哦!风安安顿时垂下头来,低声说道:“你先坐下,等我们回去再说。”

    “不要,我现在就要你清楚明白的告诉我。”唐宁骨子里的那根拧筋又上来了,抓着风安安执拗的问着。

    风安安抬头看了看那闪着暧昧眸光,一脸看好戏的三位,反而长长吁了一口气出来,然后定定的回视着唐宁,说道:“当真!我又不疯不傻,怎么会拿这么大的事同你说笑?”

    唐宁不顾风安安的轻声推拒,大笑着将她抱进怀里。他才不管那些呢,高兴了就要笑,想抱她就要抱嘛,谁爱看谁看,他还怕别人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