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期舆论发酵,很多人在猜测祝枝这一本的感情线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挚爱又是谁,祝枝都没怎么去理会。

    断了绝大部分和外界的联系,只保持着和必要的人的偶尔交流,其余时候不是在厨房里蹭吃蹭喝,就是去爬山或者在健身房里窜。

    祝枝和叶声晚都对销量情况不太在意,前者是因为她真的觉得过程中的情况无关紧要,她蹲的是最后兑现约定时,她和钟秀的销量谁高谁低。后者则是因为她只把写作当成祝枝正在做的普通的工作,只要书成功出版,对她来说祝枝就是圆满完成了。

    不过叶声晚倒是有替祝枝留心过网络上的讨论和评价,问过祝枝的看法。

    祝枝当时答非所问道:“我记得我问过你如果我要出柜之类的事,你说让我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叶声晚应了声:“现在还是。”

    祝枝扬着笑:“那就等着吧。”

    太空奖颁奖典礼前一天,在飞机起飞前祝枝收到了出版社发来的报表,粗略看了眼数据之后,祝枝挑了下眉,回了个“谢了”之后,正好关机,拉着叶声晚说往事。

    叶声晚也没问祝枝刚刚看得是什么,只听她一个人絮絮叨叨地讲。

    “我以前每次都是一个人来,在颁奖的时候,我们坐在提前准备好的房间里,一个奖项的提名者一个屋,看着屏幕闲聊吃东西,最后虚情假意的恭喜某一个站起来的人。”祝枝说道,“我们这次应该也会是这样,你可以通过大屏幕看到我,运气好的话我也会通过房间里的电视看见你,偶尔的一两个镜头。”

    “之前一个人来会想些什么?”叶声晚察觉到祝枝有什么瞒着她,但依旧是祝枝没说她就没问,该说的那天总会说的。

    “好像什么都没想,最多是下飞机的时候期待一下可以接到主办方的电话。”祝枝边说边翻出手机备忘录,憨憨地笑了两声,“但是我会在飞机上写获奖感言,以防万一。”

    叶声晚接过来看,格式是大同小异的,但每年所感谢的内容都不一样,并且都很出人意料。

    ——感谢去年六月向我吹来的风。

    ——感谢所有让我感到屈辱的不快乐和记仇的我自己。

    ——感谢把我赶出家门的母亲。

    ——感谢大学里让我摔了一跤后差点爬不起来的跑道。

    “今年呢?”叶声晚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