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这个丫头……”庄母带着轻蔑和嫌恶的目光从头到脚将一旁的傅芸菁打量一遍,“小小年纪就这么狠毒,用刀子威胁同学,也不知道家里人是怎么教育的!”

    庄德泽又小声凑到她耳边说了什么,顿时妇人的目光更加不屑。

    “我说呢,原来是暴发户,怪不得这么没教养!”

    周逢春神情愈发沉,周围的没去吃饭的老师都噤了声,偷偷竖着耳朵听,心里啧啧‘小周是真惨啊’。

    因为是高一年级唯一的男老师,所以校长把几个难管的刺头儿都排到了他手底下,天天气都能被气死。

    “庄妈妈,你这话太过分了!我告诉你班里的同学都是人证,都亲眼看到的,难道要我现在叫他们过来你才肯信?!”

    庄母悻悻道:“我实话实话而已,就算我儿子动手了,肯定也有原因。”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傅芸菁忽然笑了:

    “这位阿姨,你说别人家的孩子没教养、根子坏,庄德泽每天打架斗殴欺负同学、学习年级倒数还在教室抽烟,到底是谁在影响三班同学们,你真的不清楚么?”

    庄母气急,“你!”

    傅芸菁:“萧霁家里成分是不好,可他本人做错了什么,和那些事情有一丁点关系么?没有。正相反他学习顶尖更从不寻衅滋事,任谁有眼睛都会觉得庄同学根子更坏、成分更差吧。”

    她上辈子卖过房子做过推销,嘴皮子溜起来能一个脏字不带,把人堵得说不出话来。

    庄德泽怒火中烧,指着她鼻子骂道:“傅芸菁你他妈放屁,你又是什么好人?谁不知道你欺负班里女同学!”

    傅芸菁点点头,“是,我欺负女同学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你更不是个好东西。我带着折叠刀是因为平时自己上学放学,给自己留一个防身工具,只有遇见作奸犯科的坏人才会掏出来自保。”

    言下之意,庄德泽就是那作奸犯科的东西。

    庄母在家里家外向来都是贵太太作风,只准她瞧不起别人不准别人反驳,她的儿子就是天底下最好的。

    如今被一个丫头片子落了面子,气得胸膛起伏脸色涨红,突然上前一步就要冲傅芸菁打去。

    “牙尖嘴利诋毁同学,今天我就替你家里人教育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