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还管她哩,只要我娃好就行了!”二号老婆子说的理所应该,一点儿不带愧疚的,好像这些都该是闺女承担的一样。

    说着话二号婆子的女儿就进来了,笑道:“妈,你就是太偏心,来医院伺候我弟也该来吧,就知道亏我们三个当姐的,不掏钱人还不到跟前来!”

    “啧,你怎么说话的?那我死的时候你兄弟能给我摔老盆,你能行吗?就不知道个天高地厚,给我弄饭,我饿了要吃!”老婆子凶狠狠的训斥着自己的女儿,然后继续和一号床婆子散播着三观不正的言论,“你说我说的对不对,现在这些女子就是不安分,动不动还想数落男人哩。搁在咱们以前,打都要打死了!”

    林铁凤和林银凤对视一眼,觉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老婆子三观也太歪了一些吧。

    “话不能这么说,现在国家都提倡男女平等哩,加上计划生育,你看现在这家里头只能生一个,那生了女娃也没有办法是不是?时代不一样了!不过你说的也在理,这死了之后连个孝子都没有,简直在村里头抬不起头的。我就不操心这了,三个娃哩,就是哭丧的不多。”一号婆子感叹道。

    “我给你擦擦手,吃饭。”二号婆子的便宜女儿把饭弄好给老母亲擦手,老婆子吃上饭,嘴巴这才消停了。

    林铁凤觉得无奈又可悲,是时代的悲哀,父母的悲哀,子女的悲哀,总言而之,言而总之,都是偏见早就的悲哀。

    林建民的手动了一下,张雅婷立马俯身在他耳边,“建民,建民,能听见吗?”

    林建民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睛慢慢睁开,扫视了一眼在床边上的人,“铁凤回来了?”

    “爸,你觉得怎么样?”林铁凤凑上前,问道。

    “没啥感觉,浑身还是木木的。”

    “没事,这是麻药劲儿还没散呢,你再睡会儿吧。”林铁凤轻声道。

    “不睡了,昨天就躺了一天,哪里来的那么多瞌睡。我嘴巴干的很,想喝水。”

    张雅婷赶忙去倒水,林铁凤挡住,“妈,你忘了医生说的话了,术后六个小时不能喝水。小贺,你去给护士要一包棉签过来。”

    “好。”李小贺很快拿了一包棉签过来,林铁凤取出棉签沾了水给他抹了抹嘴唇,“爸,现在都三点了,咱再等等啊,过了六点咱再喝水。我给你嘴唇润一润就不干了!”

    林建民虚弱的笑了笑,“瞅我女子伺候的多精心。”

    “别说话啦,闭上眼睛养养神。”张雅婷给他拉了拉被子,“”你这一回可是把人给吓死了。看你这以后听不听话,叫你喝水哩,老是不喝,出问题了吧?以后自己就得注意了,都不年轻了!

    林建民歪着头冲俩闺女笑,“你们瞅瞅你妈,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