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温岁的领头,众弟子面面相觑,咬咬牙最后几乎是一拥而入,不消片刻剑阁中便只稀稀拉拉站立些人。

    春奉低头,对着春甛道:“方才唤温岁什么?”

    还未收起的惊愕神情紧接着转变为掩饰,春甛一边小碎步往前,一边嘟囔:“我得走啦,不然一会儿就没好剑留给我了。”

    春奉轻声沉沉道:“温岁哥?”

    听见声音的春甛跑得更快,活像是身后有道催命符追赶。

    望着春甜妹远去的身影,温旧慈爱地叹口气,她甚至不愿出声戳穿春甜妹此刻同手同脚的姿态。

    没有得到春甛正面回答,春奉敛眉不再问,闲步往玄门走去:“走。”

    温旧跟在身后,二人进入玄门后眼前立即一片漆黑,脚下犹如电梯失重的感觉,只一瞬漆黑的四周重回明亮。

    眼前是一座荒山的峰顶,略显萧索,几乎寸草不生,只败落着几枝枯黄的矮木。小路外胡乱插着剑,没入地下只余剑柄在外。

    温旧环视一圈,并未见到任何人。

    许是温旧满脸的动作惊动了春奉,他侧眼:“每个人机遇不同,落入的地方自然不同。”

    良久,又补上一句:“你我已有佩剑,便不受影响。”

    说罢,春奉看了眼脚下,微拧眉露出嫌弃,他挥动袖袍,地面尘风而起。

    没想到春奉突然来这一出,站在一旁的温旧被尘土糊了一脸:“咳咳,咳咳咳。”

    艹,叫春奉的龟毛傻逼。

    春奉抬手抵着唇,微微讶异:“啊,抱歉,奉还以为温师弟能轻巧避过。”

    温旧抹一把脸,后退几步离春奉远了些,不说话。嘴上也糊着好些土,她生怕自己一张嘴一股土味。

    随即捏了个除尘决,身上立即焕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