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美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逆闪很卑鄙地对她实行绑票一事上,她以为自己会被绑着手脚从冰冷的水泥地上挣扎醒来,或是在昏暗的地下室或是废弃的库房。

    可她万万没想到,她恍恍惚惚一睁眼竟对上一双熟悉的电眼。

    虽然电眼的主人好像极不客气的瞪了她一眼。

    由美转过头,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周围熟悉的摆设不禁让她疑惑。

    昨晚,她不是在巴里的祖宅遇到威尔斯了吗?怎么一睁眼她又完好无损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还躺在自己的床上

    由美转头看向重新戴上墨镜黑超遮面的男人,又被椅子上的男人吸引走了注意力,她怎么觉得他也奇奇怪怪的。

    他倚在扶手上,却背却并如往常一样靠上去,只侧身坐着背却挺得直直的。这姿势略有些奇怪,说他坐姿放松吧但又好像是在撑着股劲儿,由美一时也想不出具体哪里奇怪,只当男人今日精神好。

    托尼鼻梁上的黑色镜片隔绝了由美试图深究的意图。

    由美现在强烈怀疑昨晚的经历很有可能是她的一场梦,要不然她怎么可能从逆闪的手下全须全尾地活着回来,所以一定是一场梦,一个太过真实代入感强的梦境。

    “早上好。”由美回了个大大的微笑,做个梦她还止不住的心虚,是不是她骗他太多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你早上好,我不好。”托尼语气硬邦邦的,“怎么样?瑜伽课上的愉快吗?”

    现在由美要还不明白她就真傻了,看来昨晚她没做梦。但她唯一想不通的就是,中了逆闪的圈套的她是如何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自己床上的呢?

    托尼看见床上的女人表情先是清醒后是迷茫的样子,墨镜后的复杂神色一闪而过,但周身的气势却是较前一刻松懈下来许多。

    “你挺厉害的。”凉飕飕的风朝由美吹来。

    由美不是听不到话里怪声怪气,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接道:“一般哈哈一般”

    由美低头欣赏自己的被面,纯色无花纹的被面她从手边盯到被角,又打了个来回。她当然能觉察到对面的视线,即使透过黑色的镜片,那道视线仍灼热的让她不敢对视。

    “哼——”又是一声冷哼。

    由美的头又垂下几分,她要是开口问他就相当于间接承认了她确实有事儿瞒着他的事实,而为了挽回好感度只有百分之四十二的友谊或是爱情也好,她就不得不把之前的事情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