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活我干不了,那厮欺人太甚,我接连三日亲自登门拜访,好不容易见上一面竟遭此待遇,我……我……”

    愤怒中带着哭腔的声音来自离殇,她果真换了身青色纱裙,正在一间有室内小池的典雅厅堂中哭闹着。⊙尖锐的声音震得小吃中为数不多的鱼儿窜来窜去,又跟屋中典雅的味道格格不入。

    屋中,在座的都是女子,如果有心人来看,不难认出她们都是长安已经周边一带名声大噪的人物,同时也是秦北诗会的中坚力量。

    秦北诗会之所以出名,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因为诗会内部全由女子主持,如南宫寒江、离殇皆为秦北诗会的管事之一,而那些所谓的才子,不管有什么家事有多出名,也顶多算是诗会会员。秦北诗会的一切活动都由在座的几个女人主持。这是秦北诗会的传统,也是秦北诗会的特色。

    秦北诗会很多会员都是慕名而来,慕的是秦北诗会才女如云的名,诗会本身是说入会只看才学,但诗会每次活动消耗的财务究竟从何而来就不得而知了。

    为准备即将开始的游园诗会,在座几位少不了要商量一下,请什么人,准备什么活动,留下什么彩头,场地怎么布置……都要大家商议。

    其他事情皆以妥当,但最重要的钱的环节却出了大问题。

    离殇的遭遇大家都已清楚,听离殇哭诉,下方坐着的众女也感同身受,纷纷起身抱不平。

    “那姓夏的究竟安的什么心?明明答应好的!”

    “答应好的?除了寒江,咱们谁听到了?不会是其中有什么猫腻吧?”

    “此话说不得!寒江姐一心为了诗会,那是有目共睹的。”

    “现在说这些没用!关键是那姓夏的可恶,如此小人我等羞于为伍,不如另选他人,找别人筹钱去?”

    “对对对!找别家好了。今日便这般刁难,谁知明日会怎样?”

    几人达成共识,不约而同地看向主位端坐的南宫寒江。

    南宫寒江柳眉轻颤,轻轻敲打着指节:“照你们说的换别家,请问这个节骨眼儿去找谁?长安还有哪个大户会支持诗会?时间还来得及找别家?”

    只有不到一月时间就是诗会了,重新联系投资方在时间上就是问题。

    南宫寒江毕竟是会长,一语道破问题关键,另外几人听过之后也束手无策,一个个秀眉皱得跟晒干的柳叶一样。

    “可是……可是我们秦北诗会难道就这么被个商户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