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万一那小子不说当如何?”走在路上,赛老二还有些不放心。

    “放心吧二哥,你说一个病秧子能如何?能活着就是老天给他的恩赐了,这种人就是怕死,待会儿只要稍微威胁下他,还怕他不老老实实说出秘方?”

    “说得也是。不过,万一那女人骗咱们,那小子根本不知道秘方怎么办?我们怎么问也问不出来啊?”

    “二哥,你想多了。那女人断不会用自己的儿子来撒谎,她既然说了,那绝不会有假。待会儿进去先探探口风再说。”

    谈话间,两人已经到了赛康的门前。

    “哒哒哒……”

    “进来。”屋内传出赛家少爷有气无力的声音,“臭娘们儿,你终于知道……”

    “侄儿,二叔和三叔来看你了。”

    说着话,兄弟二人推门进入,一股浓烈的药味儿熏得两人皱起了眉头。而床上的赛康却露出了惊讶之色,借着油灯的光线细看之后才认出了对方。

    “咳咳……二叔三叔?你们来我这儿作甚?”赛康的口气有些怪异。

    赛老三耐着性子笑道:“还能作甚?当然是看看侄儿你的病情怎样了?”

    赛康轻轻冷笑了一声,再瞟两人一眼,缓缓地从床上坐直,靠在床头上:“你二人何曾关心起我来了?”

    赛老二笑道:“诶!话可不能这么说。二叔三叔可一直把侄子的病挂在心上呢!”

    “挂在心上?咳咳,我虽有病,但脑子不傻,你们若真是来关心我的,为何站得这么远?是嫌我房中药味太重还是怕我的痨病传染给你们啊?”

    赛家兄弟跟这侄子见面的次数五根手指头都数得过来,他们对这病秧子的印象还停留在孩子时期,没想到成年之后病媒治好,察言观色的能力却如此了得。几句话之后,赛家兄弟竟被说得没法接话。

    赛康冷笑一声:“哼!你们还是省省吧,没必要跟我这个废物套近乎,有什么话直说。在这儿呆久了说不定会染一身病!”

    这痨病会不会传染人很难说,一提到被传染,两兄弟都被吓得一怔。

    在个病秧子面前被压一头,两个老大爷心中着实不痛快,相互看了眼,脸上的和善逐渐被僵硬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