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约瑟芬一起抵达的还有萨利切蒂先生,督政府对于拿破仑的“胡作非为”并非一无所知,他们渐渐感觉到拿破仑已经脱离了他们的掌握,为了应对这一危机,他们派出了两名特派员,一位是拿破仑的老朋友萨利切蒂,这是为了减少拿破仑的抵触(qg)绪;另一个是克勒曼先生,一位曾经在军队中待过,后来转而从政的人。

    如今的巴黎政府就是这么诡异,他们让有军事经验的人去从政,却把对军事一窍不通的人打发来军队,兴许他们是害怕有经验的军官会导致军队出现不受控制的趋向,还别说,他们的考虑还是一丢丢意义的,拿破仑就是一个很好的反面例子!

    在军队中派驻特派员乃是法兰西革命政府的惯用伎俩,他们的职责类似于监军的角色,主要是为了防止军队出现不稳的迹象。其实意大利方面军本就该派驻人民特派员,不过这个方面军一直是方面军中的老幺,条件艰苦,往年冻死的人比战死的还要多!根本没有人愿意来这里担任特派员。

    第二天上午,在米兰的宫(diàn)中。

    “波拿巴先生,我必须实话告诉你,巴黎方面对于你的自作主张非常不满!”克勒曼先生对拿破仑直言道。

    别说是拿破仑,就连韩幸都对这位直言不讳的特派员另眼相看了!这可不是好的那种另眼相看,而是用看弱智的眼神看他,“拿破仑如今可是意大利的土皇帝,你居然这么直接,这么颐指气使的跟他会说话,你的小命可是攥在他的手里啊!”

    “我带领意大利军团的将士建立了如此大的功勋,换来的就是巴黎高层们的不满和指手画脚吗?”拿破仑如今已经羽翼丰满,更是开疆拓土的功臣,自然不怕巴黎方面不满。

    “没错!将军阁下,他们派我来监视你的一举一动,防止你有任何不利于巴黎方面的举动!”那位克勒曼先生很是直接的交代了自己这次的任务,来了个竹筒倒豆子。

    “我去,这么直接啊!从来没见过这么失败的间谍啊!居然跟人家说自己的(shēn)份,生怕别人不知道的吗?”韩幸和拿破仑诧异的对视一眼,心中无语道。

    反倒是拿破仑反应更快,他笑着朝着克勒曼先生伸出手,“那么,克勒曼先生,你打算据实禀报我的任何动向吗?”

    “当然!”克勒曼先生一本正经答道,却又突然伸出右手握住了拿破仑的手,一脸谦恭的笑容道“不过是由总司令你过目后许可禀告的‘事实’!我对于您可是敬仰已久,您可是法兰西百年难得一遇的开疆拓土的大英雄!”克莱曼一脸迷弟之色,毕恭毕敬道。

    拿破仑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qg),事(qg)已经很明显了,这位克勒曼先生乃是一个聪明人,他决定转投拿破仑的阵营,帮着拿破仑忽悠督政府。而之前这段牛气哄哄的对话,纯粹是为了凸显自己的“价值”。就好像那些“良禽择木而栖”的聪明人在另投明主的时候会来个投名状一样!

    可怜的督政府至今不知道自己派出用来牵制拿破仑的人已经秘密投入了拿破仑的怀抱,扮演着拿破仑喉舌的角色,为他在督政府的面前说好话,甚至还建议拿破仑适时的上了几次请辞的公文,玩了一把以退为进的把戏!两人合演的这出双簧彻底唬住了督政府的官员们,让他们以为拿破仑只是因为局势所迫,迫不得已才自作主张。而且他信中还一再强调,意大利不能没有拿破仑!

    在克勒曼先生满意的离开后,就轮到萨利切蒂先生了。他们的样子像极了被老师叫去办公室的学生,亦或是等待化验、诊疗结果的病人,中规中矩的不像话。

    “萨利切蒂先生,我需要你去这个岛,将它从英国人的魔爪中拯救出来!”拿破仑指着地图上的科西嘉对萨利切蒂说道。

    “我是个政客啊!我根本不会打仗!拿破仑,你不会还记恨之前的事吧?是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不想去送死!”

    风水轮流转啊!拿破仑已经今非昔比了,他是意大利方面军的指挥官,法国政坛新近崛起的新星,他所作的事(qg)乃是亘古未有的伟业。而萨利切蒂依旧在议员的位置上徘徊!合作,那是建立在双方对等的基础上,经过上一次的背叛,二人那点香火(qg)也被耗了个精光。如今,萨利切蒂只剩下跪(tiǎn)的资格了!

    “我怎么会让你去送死哪?这可是我深思熟虑过得!如今科西嘉人民已经看清了保利的嘴脸,受够了英国人的欺凌,他们需要的仅仅是一个契机,只需要有人煽动,他们就会站起来对抗英国的殖民统治!你在科西嘉素有名望,而且擅长演讲,我会给你足够的活动资金和武器,我相信以你的才能一定能拿下科西嘉岛的!”拿破仑一脸微笑着将瘫软的萨利切蒂先生从地上扶起来,和颜悦色的对他道,最后还特意拍了拍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