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去奥地利的!失去了王国的国王还算什么国王?去了奥地利,我也只会成为别人手中的工具、傀儡罢了!”路易十六叹了口气,背过(shēn)去坚定的道。

    “路易,不会的!弗朗茨是我的侄子,他不会这样对你的!路易,我们不能再留在法国了!你还记得当初我们离开杜伊勒里宫的时候,那些暴民和国民自卫军看我们的眼神吗?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种眼神,仿佛是要将我们生吞活剥一样!就当是为了我们的孩子,我求你了!”玛丽?安托瓦内特走上前来,从背后环抱住路易十六,梨花带雨道。

    “是啊,陛下,国民议会打算在8月13(ri)将您一家运往丹普尔堡看押!现在不走,将来就没有机会走了!”韩幸立马帮腔道。

    路易十六的眼中闪过一丝哀伤,法国对他来说是那么的重要,他全心全意的(ài)着自己的国家和人民,却被自己(ài)的人无(qg)的背叛、抛弃,甚至因此将要被迫离开自己(ài)的国家,这份凄凉萧索与无奈,又有几个人能明白哪?

    从莫种意义上来说路易十六是个明君,至少就天朝的标准就是明君,正所谓“圣天子垂拱而治”,说白了,就是“老大你啥也别干,啥也别管,全都交给我们就行!”这就是明朝时期明君的标准,只要你不惹麻烦,交给内阁去自由发挥,任用那些庭推出来的“贤臣”,你就是明君了!

    所以就这个角度来理解,路易十六绝对算的上明君,他只是缺少一群给力的贤臣,外加一个孔老夫子的忠君(ài)国教育思想的系列教育。

    “可是我又能去哪里哪?我不想去做别人的囚徒,离开了法兰西,离开了我的御座,我在哪里不是一个囚徒哪?在国外也只是一个锦衣玉食的囚徒罢了,那我还不如留在法兰西,留在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上!”路易十六转过(shēn),搂住自己的妻子,眼中含泪道。

    “不,路易!”玛丽?安托瓦内特也搂住路易十六痛哭了起来,这段时间的遭遇对于这位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公主(diàn)下来说,委实相当委屈,莫名其妙的就被扣了个屎盆子在脑袋上。

    就一个贵族的角度来看,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大手笔开销其实算不上有什么错,就和有钱人喜欢买最贵的东西一样,买什么,买不买,这都是个人问题,轮不到别人来插手。

    只不过在法国民众看来,在这种国家危亡的紧要关头,大家连面包都吃不上了,你还这么逍遥快活,委实有点缺德不是?

    所以还是天朝统治者聪明,知道就算背地里锦衣玉食,也得表面上装出一幅和百姓同甘共苦的样子。

    路易十六轻抚着妻子的脊背,在上面拍了拍道“如果你想走就走吧!带着孩子们一起走,不要回奥地利,找个地方隐姓埋名的活下去吧!我不希望查理和我一样变成牢笼中的金丝雀!答应我,答应我!”路易十六忽然拉住妻子的手,急切的说道。

    “我答应你!就算我会回到奥地利去,我也不会带上他们!我答应你!路易,呜呜~”那位绝代佳人痛哭着紧紧地抱住了路易十六,似乎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记住丈夫怀抱的感觉,路易十六只好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她。

    “带他们走吧!”路易十六将妻子从怀抱中推开,然后微笑着对韩幸道。玛丽顶着红肿的眼睛,依依不舍的离开了丈夫的怀抱,却又吻向他的双唇。

    这个吻是咸的,因为两人的泪水已经如同泉水般涌出。这个吻是苦涩的,因为对二人来说,这也许就是诀别。

    也许玛丽?安托瓦内特曾经背着路易有过几段见不得光的感(qg),可那是由于路易十六曾经患有难言之隐,可是后来路易十六的病被治愈后,他们的感(qg)迅速升温,眼前的孩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更何况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路易十六已经成为了玛丽的依靠,成为了被她认可的丈夫。他用自己的善良、温和、宽容以及临危不惧的真勇气俘获了面前这个女人的心。在玛丽的心中,路易十六已经是不可取代的存在了!

    韩幸很想说,“你们其实都不用死啦!”可是如今这一抹别离的悲(qg)大戏委实精彩,即使是电视剧里也演不出这么好的戏码。再说了,韩幸之前也不是没说过,可惜两人都拿他的话当耳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