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哈姆纳塔外,那座可以俯瞰哈姆纳塔的山丘上

    如今已经正式进入六月,似火的骄阳炙烤着大地,即使是耐旱的沙漠植物,都有被这似火骄阳晒蔫巴的趋向。显然,盛夏的突兀到来,不管是对于动物还是植物来说都是一场严峻的考验!

    时间回到一小时前,阳光炙烤沙砾带来的滚滚(rè)浪甚至让空间都产生了扭曲,在距离哈姆纳塔遗迹不远处的山丘上,似乎有几个不易察觉的黑影在低矮、稀疏的沙漠灌木间窜动着。

    “阿里,你们什叶派为什么对于黑衣这么的执着!白衣多好啊,一点不吸(rè)!”其中一个黑影蹲伏在荆棘丛中,他的汗水如同雨点般顺着微微卷曲的金发点点滴落在赤红色的沙土上。

    “汉森,你就别抱怨了!至少有了黑袍的庇护,你不用担心被紫外线晒伤,也不用担心被荆棘的尖刺扎到!”另一个挥汗如雨的(shēn)影是个典型的本土居民,有着巧克力般的深沉肤色,他的下巴上留着的花白胡子和他的肤色交相辉映着。他的耐(rè)(xg)显然异于常人,所以他的额头和脸颊上虽然挂着几滴汗珠,但却并没有像边上的那位仁兄一样变成“红焖大虾”。

    “虽然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你们两个就不能听我的,改穿土黄色的长袍吗?至少比这一(shēn)黑色强一点不是!”下面出场的是一位面如重枣的美髯公,不过他显然是个低劣的模仿者,他的胡须比起关二哥可差远了!更何况他长了一副(ri)耳曼人的洋气长相哪?

    此人自然是我们的主角韩幸,致于“红焖大虾”则是我们肤白貌美的汉森爵士,上一次韩幸用这个词称呼他的时候,我们的汉森爵士还沾沾自喜,浑然未觉这个词汇通常是用来形容女(xg)的的嘞!于是这个词汇从此和我们臭(pi)的汉森爵士绑定了起来,成了阿里和韩幸调侃他的专用词汇。

    “(rè)死我了!”韩幸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一个水壶猛灌了一口,里面是他最(ài)的白开水!请原谅我用这个词汇来形容这种“世界上最寡淡无聊的饮料”。但是相信我,如果你是(shēn)处沙漠之中,沐浴在(ri)光暴晒下,几小时滴水未进的人,你也会把白开水当成“琼浆玉液”来喝!

    “给我来点,我快要不行了!我觉得我的嗓子里着火了,干得直冒烟!我的浑(shēn)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哀嚎!汉歇尔,给我~水~”可怜的汉森爵士那张白嫩的帅脸如今红色像是阿克苏苹果,他一边匍匐着来到韩幸(shēn)边,一边用一种有气无力的虚弱声音嘶吼道。

    “你怎么不早说哪?你来晚了!”韩幸将壶中的水一饮而尽,用衣袖擦了擦嘴上残留的水滴,然后才装模作样的假惺惺问道。

    “你是故意的吧~”汉森爵士一把夺过韩幸手里的水壶,将他对着自己嘴高高举起,几滴残留的水滴点点滴落在汉森爵士那干燥的舌尖上。

    可惜几滴水压根于事无补,反倒是让他感觉更加干渴起来,于是他就进入了躺尸状态,仰面朝天的哀嚎了起来。

    “汉森,来啊!我这里有你想要的水,没错,清冽、甘甜、清爽的液体,它会像一汪清泉一样滋润你干燥的喉舌,它会赋予你新的生命力~想要吗?”恶趣味的阿里拿着一个透明的塑料水壶,在汉森爵士的面前晃(dàng)着,故意水壶中的液体碰撞着,发出悦耳的水声。他的声音即像是一个神棍一样,用一种充满(you)惑的语调一点点的挑动着汉森爵士的神经;又像是某位主人在逗弄自己的宠物。

    “不,不要,我这辈子也不会再喝你给的东西,你这个恶毒的魔鬼~”汉森爵士强忍着干渴,扭过头去,可惜他的一双手却是出卖了他,他的手不听使唤的朝着水壶的方向伸去,试图从阿里手中夺过那个透明水壶。

    若不是早知道汉森爵士之所以不喝阿里的东西,是因为当年那原料糟糕的椰枣酒,韩幸的脑海中差点就要脑补出开车了!

    一种原始的在驱使着汉森爵士,让他想要将那个装了大半水的水壶夺过来,让里面不断流淌、碰撞着的可体流入自己的口中,滋润自己的每一个因为炙(rè)的阳光而萎靡不振的细胞。在沙漠中,这就是无法拒绝的致命(you)惑!

    “幸,这就叫口嫌体正直吧?”阿里恶趣味的将水壶左右摇晃着,看着汉森爵士那一脸渴望的眼神得意道。

    “阿里,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好烫啊!他不会是中暑了吧?我看他快要晕过去了!”韩幸用手背摸了摸汉森爵士的脑袋,有点担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