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施展了职业茶艺,小心翼翼甩锅:“能侍候安郎,我余愿足矣。妾身也不愿安郎为难,甘愿无名无份,只盼安郎心里有我这个人。”

    这么说着,春娘眼睛里顿时浮起了一层泪水,看着也是楚楚可怜。

    安雪采是怜香惜玉之辈,故而心中虽然烦躁,也定下心来软语安慰几句。

    不过春娘说得有道理,此刻确实不适宜议论春娘之事。幸喜春娘性子柔顺,并没给自己添烦恼。

    叶凝霜回叶家时候,天已然大亮。

    她去庄子前,已吩咐将蕊儿打发走。

    念着一场情分,叶凝霜也没怎么样,只赏了几百两银子,打发蕊儿回她家里。

    以后这丫鬟嫁人也好,跑去跟安雪采也罢,也不关她的事。

    叶凝霜令人将她看看住,至少这一夜,不许蕊儿乱跑。她不愿意蕊儿去安雪采跟前吱喳,免得节外生枝。

    她只命下人看着蕊儿一夜,故而一大清早,蕊儿便跑来大门口候着。

    昨夜叶凝霜闹腾出动静不小,也就一夜,本就瞒不住。

    蕊儿冻得面颊微微发白,牙齿轻轻打颤,却是一脸委屈:“小姐!”

    她实在不知晓发生何事。

    除开蕊儿,不远处还有好几双眼睛,盯着门前变故。

    昨天叶凝霜人一走,几个津州来的侍从都被逐出府软禁,天亮才放出来。毕竟他们都是姑爷的人,以前替安雪采帮衬叶凝霜。

    和河州本地的掌柜不同,这几个□□儿都置于津州,有房有铺,安雪采也没亏待他们。

    相反这几个人对叶凝霜没什么情意。

    叶凝霜顿住了脚步,侧身凝视蕊儿:“我与安雪采要和离,你大约也不会留在叶家。蕊儿,相识一场,你以后也多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