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斯没有像景玉看到的大部分德国人一样蓄须,他的脸颊很干净,下颌线流畅干净,只不过景玉现在没办法抬头看他。

    克劳斯干净的大手插入她的头发中,压着她后脑勺,手背上,青筋凸出。

    在察觉到景玉有些许泪水的时候,他犹豫两秒,低头,绿色的眼睛注视着她。

    他看到景玉难受的神色,松开手。

    空气终于又能进入肺中。

    克劳斯将她扶起来,吻上她的唇。

    景玉被他亲的踉踉跄跄,她本身不够高大,平衡能力不太好,被他亲吻到后退,腰磕在古董书桌的楞上。

    克劳斯搂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举起来,让她坐在桌子上。

    “先生,”景玉仓促地伸手拽住他的衣领,“先生。”

    “换个称呼,”克劳斯抚摸着她的脸,“多叫几声。”

    景玉软了声音,换了他喜欢的称呼。

    书桌硌的她有些不舒服,微凉的木质气息弥漫开,她整个人被压着往后,与他亲吻。

    景玉早知今日迟早会来,她只颤声提醒:“我不能怀孕。”

    “我知道,”克劳斯亲着她脸颊上的软肉,“不做。”

    景玉清晰地感知到这张胡桃木桌子的触感,克劳斯身上淡淡的苦艾香气,他脖子的温度,肌肉的形状,衬衫的质地。

    今晚的风是凉的,月亮钝又阔,不忍穿破云朵分毫,只轻落在上栖息。

    景玉拥抱住克劳斯,他的唇离开她的脸颊,呼吸慢慢平息。

    “抱歉,”克劳斯在她耳侧温柔地问,“刚才吓到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