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三道目光,贺深神色自若,挥手叫来服务生,并对温暖说:“喝酒前多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你看看还要点什么?”

    注意力被转移,温暖低头浏览菜单。

    随便点了几个小吃后,她开始觉得尴尬,心想,还不如一个人在家喝酒。

    余音没察觉到温暖的尴尬,在使劲憋着问温暖为何要解除婚约的冲动,找起话题跟段家瑞聊天。

    段家瑞没一味地和余音聊,向温暖抛出话茬前,不由自主地扫了眼贺深,发现贺深并不说话,似在思考什么。

    温暖打算沉默着,喝点酒和吃点东西,再迅速找个理由回家,但基本的礼貌会保持,总不能别人跟她说话,她假装哑巴,不回应。

    段家瑞说的话,她全都有接,面上表现得极其正常,不像做出解除婚约时的内心天人交战。

    聊着聊着,话题就逐渐歪了,起因是段家瑞说公司上市的问题,转而说到股价。

    由于传出资金链断裂的消息,引起洪荒,导致股民纷纷抛售股票,导致维克集团的股价前些天跌得厉害,为了这件事,温暖很头疼。

    她当下完全没心思想解除婚约的难过,和喜欢的人分开,可以再找第二个喜欢的,但维克集团破产,那么大一个窟窿,他们家未必填补得上,极有可能负债累累。

    段家瑞若有所思地想了会,道:“维克最近在出售的业务中,我有一个很感兴趣的,我们约个时间,具体聊聊?”

    能凑集到资金的选择,摆在眼前的就那么几个,温暖也负责找买家。

    段家瑞想成为维克集团的买家,她自然是没有拒绝的理由,当即拿出手机,添加段家瑞的联系方式,“我随时都有时间,你随时都可以找我。”

    对段家瑞说完,她突然发现贺深今晚没几乎说过话,非常安静地坐着,段家瑞以他们公司的名义和她谈收购,贺深也没开声。

    贺深创办的公司,段家瑞固然是合伙人,但绝对的决策权应该是握在贺深手上,他为什么不说话?不需要发表点意见吗?

    温暖意味明显地瞥了瞥贺深,再与段家瑞眼神交流。

    段家瑞收下名片,“温小姐有所不知,我们公司这方面的事情,大多时候是我处理。涉及金额到达一定程度,会转交给贺深处理,不过,前期还是我负责。”

    温暖将段家瑞的话语理解为,想让他们公司成为维克集团的买家,得先搞定段家瑞,才能继续最后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