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如莺啼,显是女儿。

    梁帝一愣,哈哈大笑,“云平你来凑什么热闹,这自古宝弓配名将,你弟弟和拓跋青有如此射艺,震天弓给了他们也不算辱没了。”

    我从女眷的圈子里冒出头,却只作小儿的肆意妄为,言语无状。

    “舅舅的意思不就是要把弓给射艺最好的人吗!我可馋这震天弓好久了,舅舅要给弓,怎么能拉下我呢?”

    人群议论纷纷。

    梁帝看了一眼仍是一脸溺爱疼惜的太后,头疼道:“云平,这射箭可不是弹弓打乐,你一个小姑娘家凑什么热闹……”

    “舅舅,”我不依不饶,“我又没说让您直接把剑赐给我。”

    “我就上场比一下,赢了您再把剑赐给我呗。您就让我试一试嘛,反正这射箭我也学过,不难,说不定我就赢了呢?”

    父亲终于再也看不下去,小声地斥道:“云平!”

    我耷拉下来,整个人都看上去恹恹的。

    太后素来疼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道:“陛下,您就让云平试一试嘛,她这几年练弓练得可认真了,手上还磨出了茧子。”

    梁帝看了看自己母后,又看了看自己素来疼爱的甥女,一时有些骑虎难下。

    淑妃媚声道:“陛下不如就让县主试一试嘛,春猎开场的助兴,宴席的礼射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县主想玩玩就让她去吧。”

    梁帝心头一荡,摆了摆手。

    “罢罢罢,云平你就上去练练吧,也让我瞧瞧你这几年究竟练了个什么?”

    我眼睛锃的一下亮了,“我就知道皇帝舅舅最好了。”

    郑重行了个大礼,向靶子走去。

    一路过去,万众瞩目,所有人都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