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梓砚深呼x1,冷睇漆黑静止的海面,说出事发后,最常说的句子:

    「我没事。」

    是,那么剩下的事情,等您回来再向您汇报,抱歉打扰您。

    「嗯。」

    挂掉电话,毛梓砚没有开灯,仅凭微弱灯光,寻到冰箱找水喝。

    冰凉的开水流过嘴角。

    他想起十三岁那年夏天,和兄长到别墅后的溪流野钓,当时也是这般享受着冰水。

    当时他很愉快。

    在炎热夏日里猛灌水的后果,就是一条水流溢出他的唇,蜿蜒流进领口,令他打了个冷颤。

    补充了足够水分,擦抹嘴角溢出的冰水,他将瓶盖旋紧,掀开携带式冰桶,把矿泉水瓶放进去整齐摆好。

    靠着树的杂草丛里还有另一个冰桶,装的是七、八条溪鱼,有溪哥跟苦花鱼。

    因为哥哥觉得水桶太重,他们只带冰桶,放些冰块进去就把钓到的鱼保鲜起来。

    原本应该是将鱼放在水里,保持活鱼的样子带回别墅,再交由大厨料理。

    不过??

    看着奄奄一息的鱼,他咽下口水。

    想到sU炸溪鱼的椒香味了。

    把冰桶关起,他拍拍沾到泥土的K管,忽然听到后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有人在说话,可能是佟叔来找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