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又是小半月过去,此时整个妖族境内都弥漫着一股沉静的气氛,即便是再小的妖怪都感受到了与众不同的压抑沉闷。头上犹如箍着一张逐渐收紧的巨网,又如同一把拉满弓的弦。

    妖族吾殿内气氛更是凝重不已,殿内的蛇族重臣们背脊发紧,偶尔偷瞄一眼还被座上那一尊煞神浑身四溢的杀气吓得胆战心惊。

    “却是不知?”卞羲眼神漆黑如墨,在座上把玩着手中的一块玉牌漫不经心的开口。

    只见殿中一名老者微弯着背脊,声音沉稳中又带着点屈辱,“回蛇尊,蛇族有奸细带领虎族入境这事,我确实不知!当时其他长老陪着尊主在虎族做客,我便在后山修炼疗伤。只是出来之时,已经晚了半步。尊主可以罚我看守蛇族不利,但请不要怀疑我对蛇族的忠心!”

    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越发紧绷起来。

    大长老眼底划过极度复杂的情绪,没想到自己一直以来都为蛇族尽心竭力,以望恢复蛇族当年的鼎盛,可如今却到了被怀疑忠心的地步,真是荒唐讽刺至极。

    如今蛇尊不知是受了谁的挑拨离间,他眯起眼皱纹越发明显,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朝高座上的人道:“说到奸细,蛇族境内怕也只有一个外人了。”

    一旁的玉服心陡然沉了下去。别人不知道大长老说的是谁,她还不知道么。只是这大长老不只是魔怔了还是老糊涂了,总把默默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在现在居然想要在大家面前公然诋毁……瞧着座上蛇尊的表情越发冷峻,玉服在心底深深叹一口气,想要阻止大长老接下来的话。

    不过她还是晚了一步,只听大长老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开口,“尊主殿中那位名为沈默默的女子,一回蛇族半月不到,便招来了虎族偷袭,且还能在虎族手中完好无损的回来,尊主难道就这么相信她不是虎族的奸细吗!”

    一番话让整个场子都喧腾了起来,但下一秒又在卞羲冰冷眼神的轻扫下立马噤声恢复平静。

    玉服挣扎片刻还是站了出来,“据下面的卫兵说,虎族来犯之时,沈姑娘以一当十,也加入了战斗。若沈姑娘是奸细,那这是多此一举。大长老关心则乱,还是要谨言慎行。”好歹相处这么些年,她是在救他啊。

    可大长老只觉得讽刺,这沈默默好手段,竟能这般拉拢人心。果然斩蛇村的人就是他们蛇族的克星!

    “其他人怎么说?”卞羲将手中的玉牌随手扔到了大长老的面前,上面赫然写着绝影两字。

    众人都有些莫名其妙,但看清楚上面的字之后,瞬间又用眼神交流开来。

    大长老神情突然凛然失色,猛然向自己后腰一摸,果然少了什么东西。

    “这是陷害!这玉牌定是有人盗了去!”

    “还是她?”卞羲不紧不慢开口问道。

    这下轮到大长老哑口无言,自近一月前回到虎族,他便一人独处,且在之前也未同那女子有任何交集,再说即便是有交集,那女人也不可能在自己这里偷得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