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当然也得洗一洗,刚才跟那蜘蛛斗臭死了。”他说。

    “等你把衣服晾干,我们不得在这里耗一天?”我大叫道,惠岸还不知道我来这里,我回去也不知道怎么受他责罚呢。

    “哪要那么久?”他不以为意,接着“扑通”一声跳起潭里。

    我百无聊赖,一屁股坐在潭边,这人怎么这么霸道?只有等他洗完澡了。

    不过,他身上的物件却都留在了岸边,那只小金笛带着一根坠小小的红缨,看起来小巧可爱,没想到变成金枪的时候却那么恐怖;一块墨绿色的古玉,通体晶莹透亮,应该是个吉祥物吧;还有个小袋子,我猜和我的聚宝袋差不多;另有个钱袋,看起来不大,鼓鼓囊囊的,随便掏一粒出来就变成锭硕大的金子,原来金子也可以变这么小收藏起来,这么鼓鼓囊囊的,得装多少啊。

    但是,我看见他的物件中有一样东西我非常熟悉,竟是我的那个花簪,没错,上面裹着一层透亮的冰晶。怎么会在他这里?

    我举起花簪,对着潭中的红孩儿,大声问道:“红孩儿,这东西你哪来的?”

    “不是我用五两银子从你那里买来的吗?”他听见声音从水中探出头来回答。

    原来那酸秀才是他变的,果然他不捉弄人就不得好过,“你要这个做什么?你也喜欢带花簪?”我讽刺道。

    他想了想,“哦,我原是想要送给倚香居的白牡丹,忘了。”

    “什么白牡丹?什么倚香居?”我好奇了。

    “倚香居就是青楼喽,你没听说过吗?白牡丹是那里的花魁。”

    什么?你他娘的没搞错吧,把我的东西送给青楼?没想到年纪不大变得这么坏……

    我狂躁了,拿起小金笛朝他的头顶上狠狠砸去,“你疯了吗?什么东西都可以乱送给那种地方?”我可是灵珠仙子啊。

    他一把接过金笛,瞧了瞧,也悠悠在潭中清洗了一番。大概自己也洗够了,忽的从水中一冲而起,跳到岸边,他的衣服跟着也飘了上来,套在了他的身上,却是浑身湿淋淋的。

    接着,他闭目将周身燃起一层红色的光晕,像火焰一样,等到光芒收尽,他身上的衣服即已干透,平整如新,而且色彩比先前更艳丽。

    我倒忘了,他是属火的,这样晾衣服还真方便。

    “那白牡丹是个花精,租住在倚香居的顶楼,专门帮人刺探消息,黑寡妇蜘蛛就是他告诉我的。”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