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乌金这么一笑,脸上顿觉阵阵发烧,幸而夜色朦胧,不易察觉。

    红孩儿不知是羞得还是恼得,对着乌金只是口呆舌结,不知所云。

    “我就奇怪了,你们呆在卧霄阁的房间里面,又暖和又自在,想怎么聊也没人打扰你们,怎么偏偏就要跑到这空旷寒冷的地方挤在一起?”乌金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之势,“难道是大哥用得斗篷计?”

    “胡说八道。”红孩儿气呼呼道。

    我在凉风中瑟瑟发抖,“还是你们聊吧,我走了。”我拔腿就要离开。

    乌金拦住我的去路,“还是我离开吧,”他笑着对红孩儿道:“大哥,你还不护着她点儿,看她冻成什么样了?”

    红孩儿的眼睛狠着他,“你不也出来半天了,不冷么?”

    乌金看来没打算睡觉,还整齐地穿得那袭黑色银波长袍,听见红孩儿问,仿若恍然大悟,“冷,当然冷,”他又笑道“大哥你是撵我?还是留我呢?要不,我也在你那斗篷里躲躲?”说着就往红孩儿的斗篷里头钻。

    “去,”红孩儿推了他一把,显然对这位好兄弟毫无办法。

    乌金乐得呵呵直笑。

    我羞愧不已,飞快向卧霄阁奔去。

    红孩儿和乌金跟在身后也一前一后到了卧霄阁。

    “大哥,反正你也睡不着,莫若把玉瞳叫起来,我们一起喝酒吧?”乌金提议。

    “我可没你那么好精神,困死了,我要去睡觉了,”红孩儿嘟哝了一句,“再说黄莺不还呆在你屋里?你就对她不闻不问?”

    “她早睡了。”乌金道。

    提起黄莺,我不由得感叹,“乌金,看不出来你细心体贴,倒是比红孩儿强百倍。”

    这次是乌金难为情了,“你们还是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

    红孩儿不解地瞅着我,乌金一离开,他就迫不及待问:“怎么在你眼里人人都比我好,任谁都比我强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