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们不要谈论这些了,还是想办法说服杜马的代表吧。我可不认为当莫斯科的城墙塌陷的时候,外面的中国人还能压制住那些野蛮人。”

    纳雷什伯爵说道:“陛下,实际上我有一个建议,但却不太成熟,这来源于这段时间我对古老中国历史的了解,更准确的说,是对那位裕王殿下的父亲,也就是中国开国皇帝的了解,只不过。”

    费奥多尔说道:“伯爵,这里没有其他人,你可以把你那个建议说出来,我不会怪罪你的,即便是你让我退位,我也不会怪罪你,现在坐在你面前的是费奥多尔,一个与你一样,为了俄罗斯命运而头昏脑涨的人,而不是一位沙皇。”

    “好吧,陛下。”见费奥多尔如此说了,伯爵也是稍稍有了信心,说道:“或许我们应该吓一吓杜马的代表,现在所有人都以为战争可以随时结束,似乎冬季会替我们击败这些中**队一样,我们必须与敌人打起来,把紧张的气氛制造出来。”

    “可打起来就不受控制了,如果敌人全力轰击城墙,我们承受不起。”费奥多尔说道。

    纳雷什伯爵说道:“您的担忧没有错,陛下,所以我们要利用中国人进攻却没有成功的这段时间里,说服所有的杜马代表。”

    “看来你有一个绝佳的方案。”费奥多尔笑了。

    纳雷什伯爵说道:“我们要给杜马代表一个错误的感觉,那就是中国也消灭俄罗斯帝国,然后像当年蒙古一样统治这片土地。”

    “这是个糟糕的主意。”亚基克夫在一旁说道,然后对沙皇费奥多尔说:“陛下,绝对不能这样,如果杜马代表相信了,就会有很多人投靠中国,对很多人来说,做谁的贵族都是一样的,为了保住利益,他们愿意向中国屈膝下跪。”

    费奥多尔摇摇头:“亲爱的亚基克夫,请稍安勿躁,我们听伯爵把他的建议说完,耐心是一种美德,你需要像我一样耐心。”

    纳雷什伯爵说道:“陛下,这段时间我与中国方面打交道,了解了他们较短的建国史,您知道吗,他们的开国皇帝是从海上的岛屿打回了大陆,取代了另外一个统治了三百年的王朝,战胜了鞑靼人,建立了这个帝国,虽然这场战争打了二十多年,但占领古老中国核心区域的战争竟然只用了一两年结束了。

    除了在战争中,新生的帝国消灭了鞑靼人的军队之外,最重要的是,那位伟大的皇帝是以解放者而非征服者的姿态踏上东方大陆的,他在横扫东方的过程之中使用了一种非常有效的策略——解放奴隶!”

    “解放奴隶?”费奥多尔有些不解。

    “是的,就是解放奴隶,无偿的给奴隶自由的身份和社会地位,让他们和平民以及低级贵族一样拥有选举、参军、上学乃至成为官员的机会,而且还把土地租给对方。最关键的是,这一点不仅在汉人的土地奏效,同时在鞑靼人和蒙古人的土地上一样奏效,被解放的奴隶成为对抗旧主的刀剑,而且他们对新生的帝国异常的忠诚!

    就拿卡尔梅克人来说,也就是中国人口中的土尔扈特,他们在东方的同族,准噶尔部,已经完全被中国统治,上流的贵族阶层几乎被一扫而空,原先的牧奴翻身成为了主人,拥有了自己的牧场和牛羊,当一些逃亡者试图重新恢复旧秩序的时候,这些人不需要军饷,就会与中国的军队一起打击旧贵族。这是非常有魔力的政策,解放奴隶,把领主的财产分给奴隶,让奴隶去打贵族,陛下,您可以试想一下,假如中国人要统治俄罗斯,而且要在全俄解放农奴呢,杜马会议的那些代表还愿意接受中国人的统治吗?”纳雷什伯爵循循善诱,用相当自信的语气问向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认真考虑之后,异常肯定的摇摇头,领主们最重要的两项财产就是土地和农奴,剥削太甚的农奴逃亡到南俄草原就成了骁勇善战的哥萨克,俄罗斯帝国拥有几百万的农奴,如果解放农奴,在俄罗斯贵族的眼中就是忽然遍地都是哥萨克,那实在是太恐怖的场景了。

    “伯爵,你这个办法很好,必须要吓住这些代表,断了他们的一切退路,让他们连投降中国的念头都没有,我们才能与中国方面达成协议。”费奥多尔兴奋的说道。

    亚基克夫则是问道:“伯爵,或许这会给城外的中国人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