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很轻,飘飘忽忽的落不到实处,林秋翻了个身,“嘭”的一下落了地,他睁眼一看,才发现自己从床上摔了下来。

    还是熟悉的医院,白花花的墙壁在黑夜中也有些晃眼。

    身上穿着蓝白色的条纹病服,他看着自己的手,上面有个针眼,旁边是晕开的黄色碘酒,微肿的手背还有些泛疼。

    他忍不住蹙起眉,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新的游戏开始了吗,不,他回来了。

    阳台上的狗尾巴草还在倔强的生长着,旁边的淡蓝色花洒放的不太稳当,被打开的窗因为外面的狂风吹的“哐哐”作响,乌云密布的天被雷电划开了一道裂缝。

    他扶住即将要掉下来的花洒,将窗户关好,最后拿上了他唯一的植物。

    现在应该是深夜,除了查房的护士大多数人都陷入了睡梦中。

    林秋出去的很顺利,前台的护士趴在桌上睡的正甜,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林秋走出去的身影。

    感受到外面带着凉气的风,他才恍然觉得,原来已经到了深秋。

    四周都看不见人,他独自走在路灯下的幽静小道,带着打量的目光看着周围带着陌生又熟悉的景象。

    乌泱泱的天好像要沉下来,破开的雷电带着巨大的压迫感,狂风将林秋身上的衣服都吹的掀了起来。

    他加快了脚步,身体本能的记忆带他找到了正确的路。

    “诶,你是谁,大半夜的在这里干嘛。”

    刺眼的手电筒灯照上了林秋的脸,林秋有些不适的用手挡了一下,在指尖的缝隙里他看到对方穿着一身蓝色的保安服,却因为灯光看不清对方的样子。

    “我住这。”

    对方听到他的回答,用手电筒将他来回扫了几下,看到他身上的病服,有些不信的啧了一声。

    “开什么玩笑,这里可是高级小区,每个住户我都知道,怎么从来没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