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大山,你们对张晨提出的这个方案怎么看?”杨铸平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凝视着面前的两员大将。

    刘云开和商大山偷偷对视一眼,刘云开轻咳一声:“领导,我先说吧。”

    杨铸平轻轻点了点头,刘云开慎重道:“是否把华安改造成为主权基金,这个商局长更有发言权,我只从香江有可能遭受到的攻击来考虑这个问题。从方案上看,我觉得这个方案确实具有可操作性,我也找人大和北大的几名专家学者验证了一下方案中的模型设计。如果照此计划实施,击败国际炒家的可能性大于百分之九十,风险确实是可控的,”

    “但我也有一定的顾虑,就是是否给张晨指挥此次战役的全权。毕竟他现在才刚刚成年,还不到十九周岁,太年轻了。如果一旦出现问题,决策层承受的压力会比较大。”

    杨铸平面无表情,“大山,你觉得呢?”

    商大山是外管局一把手,也是清华系,虽然是工科出身,但从事金融方面的工作也有十多年的时间,算是实干派,自从他以r银行副行长的头衔兼任外管局一把手以来,华夏的外汇储备管理水平上了一个新台阶。

    不单如此,商大山在r银行系统还负责处置企业不良资产及监管处置各银行的不良贷款,成效卓著。

    商大山听到杨铸平的问询,想了想:“其实外管局当初成立华安,确实有这方面的准备,只不过是打算一步一步来,希望走的更坚实一些。但现在香江形式危若累卵,如借此机会把主权基金搞起来,也不是不可以。”

    杨铸平微微点头:“也就是说,你也同意这份方案了?”

    商大山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也不是,我同意这个方案的一部分,但我还是认为,不管张晨多有经验,是什么样的天才,把数百亿美元的外汇储备交给他全权操作也太莽撞了。虽然根据现在的测算,即使亏,可能也只会亏十亿美元左右。但十亿美元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字,我们全国去年在基础教育上的投资也不过比这个钱多一点而已。”

    杨铸平身体微微前倾:“也就是说,你不赞同张晨操盘?”

    商大山四平八稳:“未虑胜先虑败,如果外管局找人操盘,出了问题至少能找到人,而让张晨操盘,虽然我承认胜算更大,但市场瞬息万变,万一亏了,谁来承担责任?这是个问题。至于他想要的董事位置,倒是可以给他,毕竟能想出这个方案,还是挺不容易的。”

    杨铸平知道,外管局作为r银行的下属机构,不想让其他人向自己地盘伸手也是人之常情。但现在情况特殊,甚至真的可以说是危急存亡的时刻,在这种时候,如果外管局还秉承门户之见,不积极配合,就实在太不懂事了。

    况且,如果外管局能拿出一套更好的方案,找到更适合操盘的人,也就算了,但现在商大山就已经承认张晨操作成功的几率大于外管局,再坚持这种想法就太不应该了。

    杨铸平笑了笑:“你们可能不知道,张晨曾经跟我表态,他愿意同华安签订合同,两个月后也就是9月30日,如果华安没有盈利或者亏损,只要在十亿美元以内,所有的亏损都由他个人承担。”

    商大山不知道张晨的底细,闻言大愕:“他承担十亿美元的限额损失?他怎么承担?这可是十亿美元!换算成华夏币接近一百亿,他拿什么来保证?”

    杨铸平呵呵笑道:“你别说,他还真拿的出来,你一会儿可以找小刘了解一下。”

    开完这个不是碰头会的碰头会,刘云开和商大山一前一后离开杨铸平的办公室,刘云开突然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原本还要给杨总汇报一些工作来的,商行长,你先走,我回去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