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夕边往回走边朗声道:“住,我要天字一号,卧室低于一百平我都不要,转不开身,被褥必须是云锦做面貂绒做里,盖其他的我睡不着,枕头必须是金丝雀羽绣的,安神香料一定要云岭独有月夜花制成。”

    她回头体贴一笑:“我这人比较质朴,照明工具就不挑剔了,随随便便来个南海夜明珠便可,但有一样啊,主子小于鸡蛋那么大你也就别往我面前摆了,省的我笑话你。”

    陆恒越听脸越黑,紧抿着唇道:“夕夕,你这是强人所难?”

    云浅夕瞪着无辜的大眼睛,“这就强人所难了?你不是处处都要与墨景翼争高下么,我说的这些只不过是墨景翼给我的生活,还打了个折扣。你要是做不到的话……”

    她从怀里掏出熔石,捏在手中:“小心我砸了这块破石头。”

    熔石一出,陆恒目光灼灼的盯着不放。

    云浅夕得意的把熔石一把攥进手心里又放回胸口,斜眼睨他道:“陆世子以为如何?”

    陆恒阴沉着脸,眉头蹙成一个川字,半晌道:“你说的这些回王庭我自会满足你,只是现在是逃亡路上,恐怕一时筹措不及。”

    云浅夕轻蔑的撇撇嘴,“我估计你也没这个本事,既然如此,那就折现吧!”

    “什么?”陆恒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就是我老大说的这些折成现银。”寇武吊儿郎当的边挖耳朵边道:“你们摩国王庭不会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吧?”

    陆恒微微眯起眼睛,完全无视寇武,只对云浅夕道:“到了王庭,我自然保你荣华富贵,要银钱作何用?”

    寇容嗤笑一声,“不才我就是从宫里出来的,里面的水多深不用我说了吧,哪个宫的主子还没点私钱,陆世子别是给不起吧?”

    李修翰一脸纵容的搂过爱妻的腰,善解人意的道:“蓉儿不能这么说,他们摩国地域偏远,常年被暴风雪侵蚀,本就不富裕,王庭财库一年的收入估计也就跟报社和钱柜两年的收成,寒酸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陆恒被他们一圈人夹枪带棒的奚落一番,阴沉着脸已然恼羞成怒,他瞬间抽出腰间弯刀指着众人道:“看在夕夕的面子上我才带你们这群下三滥一起跑,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再嘴上不干不净,我现在就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在他抽出弯刀那一刻,袁昭便鬼魅一般挡在众人身前,死死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要陆恒一个动作便会马上出手。而陆恒的侍卫也从不知名处蹿了出来。

    两方沉默对峙,正是剑拔弩张之时,只听一声娇俏的笑声:“你们这是要泰坦尼克撞冰山么?”云浅夕像是感觉不到两方的杀意一般溜达到中间,一脸兴味的看着陆恒,“你拿把破刀要干嘛,剃腿毛?”

    陆恒沉着脸,轻斥道:“夕夕,这没你的事,你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