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陶真真刚醒,就看到姒岚在剖小兔兔。

    早就被打伤的兔兔经过一夜的挣扎,已经断气了,此时被姒岚用尖石和削尖的树枝开膛破肚,扒下的内脏放到一边,毛和切口扭扭曲曲的皮,被放在另一边。

    陶真真看着血淋淋的兔子,忍不住挤压小鼻子:“为什么要杀兔兔?!”

    姒岚回答得很平静:“它死了。”

    “死了就要杀吗?”

    “不然供着它吗?”

    “可是它看着好可怜啊!”

    “那你待会吃不吃?”

    陶真真顿时闭嘴,同情却嘴馋地看着那只小兔兔。

    姒岚继续扒皮:“吃就过来帮忙。”

    陶真真仍旧不想去,总觉得,不动手就不算伤害小兔子。

    姒岚又是一个冷眼看过去,陶真真终于在她看似轻浅实则可怕的眼神压迫下,乖乖靠近,在她的指导中生火搭烤架,再给兔兔洗内脏。

    等扒完皮,姒岚用林间小溪里采的水简单清理了血兔。

    她们现在还没有盐,但是路上捡到了些香茅和薄荷。

    她留下香料根茎和嫩叶,将老叶做了简单的处理,便一股脑塞入兔子腹部,插上树枝,立在火边烤。

    陶真真眼睁睁看着兔肉由白变黄,再变干瘪紧致,没出息地流下口水。

    姒岚烤好兔肉却没让她大快朵颐,她只撕下小小两块,递给陶真真:“配着你的果子吃,口感并不好,但不许挑,不然没有下一顿。”

    陶真真盯着剩下的一大坨兔肉:“那剩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