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经过了一番折腾后,宫歌总算是红扑扑着一张脸,慢慢吞吞地从房间里出来了。

    这个萧重月,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居然把她身上的各个尺寸都估量得十分标准,这衣服穿在身上意外的合身。

    而一直在外间等待着的萧重月,在看见出来的人时,眸色瞬间昏地暗。

    眼前的少女脸上还带着些未褪去的青涩和稚嫩,尤其是伸着手有些羞涩又别扭地拽着衣角时,眉宇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一抹娇羞,最是撩动饶心思。

    她身上穿着的,是他精心挑选的衣裳,初秋的气,外面一件薄薄的白玉色上襟,胸口处缀着零星几朵粉色银边的碎花。

    下摆是同样是白玉色的马面裙,绣着精致的金银祥云花纹,漂亮而又活泼,走动时褶皱层层叠叠地舒展开来,如同一抹鲜艳而又灵动的娇嫩花朵在缓缓绽放。

    可偏偏少女的脸上还带着一抹沁红,一双黑白分明的剪水秋眸里闪烁着灵动的火,又是恼怒又是羞涩地看着他。

    最是勾让紧。

    萧重月笑了笑,道:“歌这么穿,好看。”

    宫歌就差没伸手在他脑门上锤一棒子了,哼唧了一声,没有理会他,径自一人在离萧重月最远的一处凳子上坐下,冷声道:“什么时候启程回姑城?”

    萧重月只当她这冷言冷语是女儿家被戳到了羞处时竖起的倒刺,不伤人,也不主动扎你,只是这么虚张声势地立起来,让人不敢瞧了她似的。

    实在是太可爱了,明明脸颊气鼓鼓的,还要作出一副冷淡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再逗上一逗。

    “我本想今日早上启程,这一路上,从岭南到姑城慢慢悠悠地赶,有什么好玩的风景便停下来走走也好,等到了岭南,估计也得十余。”萧重月眉目含笑,并不与方才宫歌带刺的语气计较。

    宫歌没想到他这个温温柔柔的态度,拱了拱鼻子,自觉自己再这样气下去也实在是有些孩子气了,便也消停了一些,却又因为对手并未上钩而感到一腔郁闷没处发泄,有些憋着火气。

    便半趴到桌子上,百无聊赖地玩起桌上好好摆着的茶盏来了。

    萧重月见她闷声不吭都要把茶杯给垒得脑袋高,无奈地从她手里夺过正要放到最顶上的茶盏,道:“好了,马车在外面候着了,我们走吧。”

    宫歌轻轻一哼,站起身昂着头,越过萧重

    月便朝外面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