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小丫头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样的噩梦,小小人儿缩成了一团,止不住的发抖。

    面色惨白的就和外面的雪景似的,额头不停的冒着汗水。干裂的薄唇喃喃细语,“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寒冷刺骨的风掀开了珠帘,发出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清脆响声。

    腊月的天儿,又下雪了。

    蓝时拎着一袋药进来,抖去肩上的雪,将披风取下挂着,里头还有那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衫。

    朝里走着,“我去找了一下,也没听说有人丢孩子。”

    “不用了!”今早听给丫头换洗的婢女说,这丫头身上没一块不是青紫红肿的。

    想来那丫头的父母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丫头,哪儿又给送回去糟蹋。

    榻边,楚江正襟危坐,褪下战袍的他,一身素净的长衫,倒真像个文弱书生。

    这非亲非故的,“守了丫头一夜?”

    “嗯!”楚江点了点头,怕又烧了。一秒记住http://

    蓝时走了过去,冰凉的手一碰到丫头,丫头就好像有意识般躲开了,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他有那么可怕吗?

    楚江说,“刚让婢女灌了些粥。”

    “等养好了,就送了吧!正巧,你手下的副将不是一直都想要个孩子吗?”

    楚江看了一眼蓝时,没有说话。

    “阿眠!我也是为了你好!伯母已经着手准备找儿媳了。”尚未婚配就带个姑娘,这不是摆在让岳家说闲话吗?更何况相的还是老王爷家的群主。

    “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