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练武场,

    “父亲!”楚江睡眼惺忪的撇了眼四周。

    天色还雾气朦胧,祖逖和刘琨还是闻鸡起舞呢。他现在可连鸡的影子都没看到就被自己老爹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这样真的好吗?

    楚秋之取过侍卫手里的襻膊,“今儿我父子二人过过招!”

    “……”过招?

    天都没亮?

    他严重怀疑父亲是乘机报复他昨天白日罚他小孙女抄书,抢他夫人逛街。

    还不等楚江回神,胸口便被重拳很很冲了一记。

    楚秋之感叹,“老了!”

    方才的那一记,他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力道和耐力都大不如前了。

    自从卸甲辞官后,他便闲散在家,拥爱妻、教孩童,无事钓钓鱼、下下棋、养养花什么的。

    动手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楚江稳住脚下,才发现已经退出三步之远,胸口也在隐隐作痛。

    瞧着又一记便要踢到身上,楚江连忙侧身躲开,“父亲,您慢点,当心闪着腰,心疼的还不是母亲?”

    躲着躲着,仿若一刻,又回到了幼时。那会儿顽劣,老被旁人告知父亲,父亲气甚,然后追着他满院子的打。

    有时他还在想,自己躲弓箭的本事会不会是幼时躲父亲的打,训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