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五皇子妃生小皇孙难产而亡,这些年殿下就不像个正常人,他就一奴才,还是少管天家的事儿为妙。

    至少能活就一点儿!

    这般想着,他躬身快步朝凉亭而去。

    白练飞正侍候左右,煮茶添杯、研墨递笔,“陛下为何愁眉不展?”

    何愁?

    皇帝捏着鱼食缓缓投入御河,面若多了几分疲惫,‘欲盼成龙的,却成了犬;而从不在意的,终成了狼。’

    一个两个,都不让他省心!

    “朕这些年,真的做错了吗?”

    “陛下没有错!”即便是错的,也是臣子们的错。

    皇帝又想到那年国师推命殇儿无缘帝位,他偏不信,立位皇储。

    后护国寺的燃灯大师和灵琨御府的玄机道人也说,‘戎国运昌,太子命格撑不住,强行正位紫薇,怕……’

    命星时暗,有早逝之像!

    海棠宫内,刚批完奏折的戎曌例行检查小兔崽子的功课。

    想到那小兔崽子,脸白白嫩嫩,越长大,样貌倒是越像那个人了。

    翻开,

    ‘拉杂摧烧之,

    摧烧之,

    当风扬其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