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均做完准备工作,转身,严宽还在原位置上坐着。李均挽着手臂慵懒的靠在操作台上,“不想脱裤子,那就脱衣服吧。”

    严宽像是装了电瓶的自行车,“呼”的一声,就跑到了帘子后面。

    在严宽瞧不见的地方,李均扯起嘴角,摇了摇头,淡淡一笑。

    有了帘子的遮掩,严宽才算没那么惊恐。这个男人怎么会有那么强的气势,刚才男人瞪他,他感觉空气都稀薄了不少。

    严宽咬了咬腮帮子,他可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以后他可再也不来这家医院了,吓人。

    李均端着白色仪器盘走到门帘后面,只见严宽耸着漩涡处的绒毛,又立在那里发呆,心里叹了口气,语气冷冽的说道:“扭捏什么,还不搞紧躺上去,难道真想脱衣服。”

    严宽又被吓了一跳,刚想跳上病床。可瞧着这掉了漆的物件,嫌弃的撇了撇嘴,也不知道这张床被多少男人践踏过!

    鼓足勇气朝李均望去:“这床脏,我没法躺。”

    李均:“”

    李均将手里的仪器盘放到柜子上,转身去了外面,拿出一个新的医用垫子铺到病床上。

    严宽站在男人身后,瞧着李均动作,男人的动作并不慢,但却异常好看,像跳手指舞似的。严宽撇了撇嘴,这男人倒是细心,就是这性子太令人讨厌了。

    不知李均什么时候转过身来,“好看吗?”

    男人冷冽的声音在严宽耳后炸裂开来,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待还未反应过来,李均冷淡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那脱吧!”

    严宽害怕的抖了抖,眸子一闭,长叹口气,早晚都得来这一遭,横竖都是死,早死不如晚死。伸手解皮带,解扣子,刚要垮下裤子,手却停了下来。“你转过身去,我们俩这样像偷情。”

    李均:“”

    李均还是应严宽的要求转过身去,直到严宽出声说好,才转过身。

    瞧见严宽的样子,差点笑出声,强忍着笑意,将盖在严宽头上的垫子拉了下来。

    “果然你是来看脑子的吧,不然为何把垫屁股垫子的盖在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