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进的这一家店面还算大,厅堂里摆着二十几张方桌,此时正是饭点,生意兴隆的时刻,大半的位置都满了。

    两个人一坐下,带着头巾的服务员就走过来,操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问他们想吃什么。

    钟恪行看了一眼墙面上花花绿绿的菜单,很果断地说:“一碗牛肉面。”

    服务员朝着后厨喊了一声,又转过头看蒋小城。

    一碗牛肉面如何吃得高大上?

    蒋小城琢磨着菜单,问钟恪行:

    “你吃煎蛋吗?”这算是小食。

    也没什么不可以,钟恪行于是点头。

    “牛肉呢?”这算是大荤。

    钟恪行又点头。

    “再点一份凉拌西红柿?”这算是沙拉。

    钟恪行再点头。

    “白菜豆腐汤——”

    钟恪行打断他,“这些可以了吧,我们就两个人,吃不完。”

    即使算把菜单里的食物全点一遍,也抵不上法国大餐的价钱。

    蒋小城加加算算,终于放弃了。

    街边小店没有拉小提琴的人,但周围食客吃面的动静很响亮,再加上头顶播着新闻的电视机,和偶尔在四处响起的咳嗽声,这顿饭也算有个伴奏曲。

    钟恪行吃完最后一口面,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再对折得整整齐齐,放到桌子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