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弯了弯唇,笑道:“三弟的茶,为兄可不敢喝啊。”

    李琰道:“你连太子的马车都敢劫,有什么不敢的?”

    李瑜在去皇贵妃宫里的路上,被李琰给拦住了,李琰邀请他在湖心亭中喝茶。

    虽然三个人是同一天出生,但关系并不亲厚,这么多年李琰都不在京城,李瑜与他更是疏远。

    李瑜笑了笑:“三弟,你可真爱打听旁人的事情,不去当贼可惜了。”

    李琰反唇相讥:“二哥,你已经偷了别人的东西,就不要泼脏水到我身上了。”

    李瑜手中的茶水看起来清澄透亮,茶香四溢,他自己却不敢尝一口。他虽然知道李琰不会愚蠢到在茶水里下毒,但竞争者的东西,李瑜不想尝试。

    “你拦了我的路,就是为了说这个?”李瑜道,“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离开了。”

    “把狐狸交出来。”李琰道,“不然的话,今天中午,我就让大理寺的人去齐王府搜查猫妖了。”

    “我吃进嘴里的东西,绝对不会吐出来。”李瑜笑着摇了摇头,将茶盏放在了桌上,茶水一滴未碰,仍旧是满的,“三弟,我不是太子,你尽管让大理寺的人去搜,搜得到是你本事,倘若真有这个本事,也要再过父皇这一关。”

    李瑜不是太子李瑾。

    倘若太子李瑾在风口浪尖上被抓到豢养妖宠,皇帝一定震怒。关于是李瑜,皇帝要么认为是李琰故意陷害,大事化小让事情过去,要么存心偏袒李瑜,认为这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

    李瑜一向被所有人偏爱,所以才会这么肆意妄为。

    李琰道:“是么?”

    李瑜笑着往外走去:“你可以试试。十四岁那年,我把太子推到了湖里,就是这个湖,几名宫女看到了,皇后闹到了父皇面前,父皇却执意认为这是我们兄弟间玩闹。三弟,倘若是你将太子推到湖里,父皇会怎么想?太子作秀故意落水,本以为父皇对我失望,可最后,失望的却是他。”

    这件事情,李琰并不知道。

    李瑜并非故意炫耀。事实上,李瑜并不认为自己有太多可炫耀的,论能力,他比不上李琰战功赫赫,论地位,他比不上李瑾生来就会有的太子之位。

    走了两步,李瑜回头似笑非笑的看了李琰一下:“对了,这只小狐狸挺喜欢齐王府,昨晚陪了我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