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刚下了一场雨,天上一碧如洗,硕大的美人蕉上有不少雨滴,越发显得美人蕉上娇艳欲滴,惹人爱怜,游廊下的湖中几条锦鲤时不时游动,丫鬟们穿着木屐走过,生怕淌着水了。

    看着大病初愈的女儿映雅,宁远郡主心疼极了,她亲自跟女儿喂药,“雅儿,来吃点药,吃药就好了,昨儿还是你二叔特意请的御医回来的。”

    “咳咳……”映雅靠在床上,重重咳嗽几声。

    她再也没有想到想到,这一切出现了偏差,按照前世的记忆,苏映真上京之后便成了六皇子妃,随后六皇子荣登大宝,她又做了皇后,一世荣宠,平章侯府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除了她们长房除外。

    兄长苏端因为孟家倒台,被人牵连,流放在半路就没了,她虽然为东平郡王世子妃,但姑母压根没有她看到的那般风光,东平郡王府中生了世子的于侧妃才是郡王最宠爱的,她被人家母子联手对付,终其一生她都无一子,母亲宁远郡主因为兄长早死,也命不久矣,而鸠占鹊巢的二叔一家却风光无限。

    而孟家之所以倒台,同二叔一家也脱不了干系,她发过誓,重活一世,一定要让疼她的外祖一家平安,让她娘和哥哥也风光,而她自己更要做皇后。

    但不知道哪里出现了问题,六皇子妃居然是范彤,而非自己的堂妹映真。

    “娘,不是说映真很被和昭仪看重的吗?怎么就没入选了呢?”映雅心道,难道是因为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所以才发生了偏差。

    原本她的打算是把自己过继给叔父,让映真成功入选后,自己再李代桃僵,现在这个法子彻底行不通了,难道真的要错失这个机会吗?

    宁远郡主好笑的看着女儿,“你二婶她们都不想多谈,我又如何会问,再者,映真选不上皇子妃,于咱们而言也是好事。”

    在京城,二房的后台绝对没有长房硬,宁远郡主非常有耐心,只要活的够长,就什么事情都有发生,鹿死谁手,谁知道呢?

    映真没那个命成为皇子妃,二房也就少了一份指望,而她的女儿映雅,却是板上钉钉的郡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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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映真心里还真的高兴呢,看到她娘愁眉苦脸的,她还劝着,“娘,这也未必是坏事,您想,六皇子比我大四岁,侧妃都娶了两位了,女儿还有四年才及笄,到时候女儿可是融不进去。”

    “那不能这么说,如今贩夫走卒有钱都纳妾,更何况是皇子,你可别学王妍的娘,你看王妍,婚事多艰难啊。”

    怕女儿真的跟王妍接触多了,想的也多,清河县主又道:“你即便有那样的想法,也不能露出来,否则,男人想娶你,家里也不同意的。”

    她又从现实层面道:“你人小不知道,但凡妇人生产都是一道鬼门关,生的越多身子骨越不好,若不纳妾,你万一怎么着了,爹娘怎么办?”

    映真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她捏着衣角,“不要求夫君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以,但是我不做填房,您看祖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