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嬷嬷急忙披了外衣去开门,打看院门一瞧,原来是孔菊芳,身后还背着一个头发散乱,浑身烧的滚烫的姑娘。

    也不知是不是被树枝刮到了,原就破旧的棉褙撕开了一个大口子,烂羊油的似的棉絮跑出来,飞的到处都是。

    孔菊芳一见向嬷嬷便苦苦哭求:“向妈妈,我听人说姜娘子懂医术,求求你带我去见姜娘子,求求她救救我女儿,救救我女儿……”

    “快,先进屋再说!”

    很快,向嬷嬷就将母女二人安置下来,姜辞为她女儿诊了脉,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受了风寒,一直没得到医治,这才拖成这样。

    她家中备了一些常用药,抓了药之后便让红豆去煎药。

    孔菊芳感激涕零,同时又惭愧的无地自容,一下子跪倒在姜辞面前:“姜娘子,我今日陷害您,您还愿意帮我,此生做牛做马,我也要报答您的恩情。”

    “婶子客气了,赶紧起来吧!”姜辞扶住了她,“治病救人乃医者本份,你女儿并无大碍,你勿需太过担心。”

    “谢谢,谢谢,谢谢娘子了……”

    孔菊芳激动的不知说什么,起身抹了一把泪,坐在床边感恩戴德的看着姜辞,哽咽道:“还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告诉娘子,那个李铁头恐怕要对娘子不利。”

    “李铁头?”姜辞皱了一下眉毛,“可是李婆婆的儿子?”

    “对,就是他。”孔菊芳抽泣着重重点了一下头,“具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家那个死鬼前儿跟李铁头喝酒,他喝到醉时说自己又要发大财了。”

    “……”

    “我家那个死鬼问他怎么又要发财了,他说鸽子一飞,将沈记香料铺的那个小娘子卖了就有钱了。”

    “……”

    “那死鬼又问鸽子一飞怎么卖人,李铁头就醉的不省人事了,第二日李铁头醒来,那死鬼心里也想跟着一起发财,再追问李铁头,李铁头却打死不承认,不仅不承认,还将我家死鬼痛打了一顿,又警告他不许乱说话,否则取他狗命就扬长而去。”

    “……”

    “所以娘子你得当心那个李铁头,我家死鬼说李铁头好像跟江州军反贼有什么关系,想去告官,手里又没个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