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征看着殿内各地飞来如雪片的急报里。

    “安康山这个杂种。”他骂一通脏话。

    殿内官员们有些无措有些茫然,这个杂种竟然敢造反,而且竟然从范阳一路畅通无阻,快要杀到京城了!

    大夏的兵马呢?天子的卫军呢?怎么就像突然不存在了?现在怎么办?该做些什么?

    “告天下的诏书发了吗?”

    “对安康山父子的问罪书呢?”

    殿内热闹嘈杂乱乱,文书乱翻,崔征被吵闹的头疼。

    “武鸦儿呢?武鸦儿在哪里?”他视线在殿内搜寻。

    自从那日武鸦儿披甲踏碎了桃花宴,皇帝惊魂失神又不上朝了,皇帝不上朝,武鸦儿也不出现在朝堂上,看不到他的人也不知道他的行踪,如果不是满城跑着振武军,还以为他已经跑了。

    一队兵马在京城外的大路上疾驰,尘土飞扬遮云蔽日看不清模样,但京城外戒备的兵马立刻让开路,城门也随之打开,这群兵马疾驰而入。

    街上挤满了逃进来的民众,躲避疾驰的兵马引起一片混乱,每一次的喧闹都引来门板窗户屋顶上无数视线窥探。

    “京城这边兵力调集的很快。”中厚收回视线,跳下屋顶,大块头落地只荡起尘土,并没有砸落一个坑,“刚才过去的有天平军。”

    站在廊下喂鸟的一人翘着手指算了算:“加上前几天过去的魏都军昭州军,这京城四周的三府六卫都落在振武军手里了,这得有八万兵马了吧。”

    “这小子赚大了。”中厚哼了声,在院子里搓手转圈,“大小姐为什么还不让我们动手?我们虽然只有十几人,打出剑南道的名号,出去也能一呼百应,就地成军。”

    “是啊。”喂鸟的男人赞同,“中齐他们找嫁妆的几百人保住了三座城,现在是许州的座上客,再混下去,忠武军也要奉他们为马首了。”

    “大小姐他们更厉害啊,这是点石成军呢。”中厚抖着新送来的淮南道消息,又继续唉声叹气,“只有我们碌碌无为。”

    “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在京城给小姐传达各种消息呢。”有人从门外灵巧的挤进来。

    中厚蹭的跳起来:“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