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了一场高烧,持续了长时间的混混沌沌,终于在赵幽几乎是寸步不离的照料下康复。

    这天他终于在我恢复正常T温后上了早朝,临别时还留恋不已地吻着我的手指,吩咐秀秀不要让我吹到一丝凉风。

    秀秀畏惧地答应了他,他才皱着眉松开我的手。

    我们的事并没有瞒着秀秀,这个可怜的小丫头,大概是被亲姐弟之间的1uaNlUn吓得发抖,在撞见赵幽将我按在贵妃榻上索欢后重复着“奴婢该Si”磕破了额头,却依旧留在我身边不肯离去。

    赶也赶不走。

    我让她将我搀扶起坐在床上,她识得字,也会写一些。我让她听我口述写了些东西,吩咐她送到南殿的母妃处。

    母妃早已不愿见我,自从得知那封奏折是我呈上去以后,我们母nV便仿佛切断了一切情分。我不怨她对赵祁的重视远胜于对我的重视,只是希望赵幽吐露的实情能够帮助赵祁洗脱冤情,但前提是母妃愿意打开我所写的东西。

    以她的手腕,赵祁应当有几分希望的。

    我念完心中打下的腹稿后便觉得有些T力不支,秀秀忙要我重新躺下,我摆摆手:

    “只不过是偶感风寒罢了,不用这么紧张。”

    我安慰地笑笑,让她赶紧送去。

    等了一天也没有回复。母妃大概是我的一切都不想再接触,虽有几分失落却也是意料之中。我没说什么,只是等可以亲自执笔的时候,每天都重写了一封,依旧由秀秀传过去。

    这天我正在翻着诗词,一张一张的溢州宣纸,柔韧细腻,还泛着墨水的清香。难得有了好兴致,自己找罪受品尝着这一字一词的苦楚。

    是和廷山共同执笔写下的词句,都晕染开来晃进了眼前蒙蒙水雾里。

    他指腹粗粝的茧,修剪整齐的指甲,我有时写着写着会挣脱那覆在我手背上的手,转而与他十指相扣,微微捏紧,他便乱了呼x1。

    不知何事萦怀抱,醒也无聊,醉也无聊,梦也何曾到谢桥。

    抬头便仿佛看到了如月sE般俊朗的那人,温柔朝我微笑,向我展开双臂,要揽我入怀。

    我怔怔地站起,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见到的那人,泪珠滴落在纸张上,我退出桌椅踉跄地揽住他的腰,仰头急不可耐地寻找他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