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突然阴沉,乌云蔽月,刮起大风。

    眼看明天要下雨,众人吃完饭早早洗漱后进屋休息,就连摄影师都关闭了拍摄。

    睡到半夜,盛月嫣突然被门口说话的声音吵醒,是季无忧的声音。

    “你知道吗,曾经有一个男孩非常喜欢一个女孩,但是这个女孩一点都不喜欢他,经常戏弄他。最后一次,女孩让男孩帮她摘挂在树上的风筝,男孩帮她把风筝摘下来后,女孩拿着风筝突然后退两步,假装崴到脚径直向后倒,掉到身后的池塘里。夏天的池塘水位非常深,男孩想都没想,脱掉书包外套就跳到池塘里去救女孩,完全忘记自己刚学会游泳。水性特别好的女孩爬上岸,大笑着对在池塘里拼命挣扎的男孩嘲讽道,‘就你这水性还想跟我一起学游泳,去死吧!’,说完,女孩转身就走,捡回来的风筝被她踩在脚底。男孩淹死了,女孩却毫无愧疚地活到了现在。”

    “季无忧你有完没完!”盛月嫣心悸不安,冲到门口打开房门对季无忧吼道,却发现季无忧根本没有跟林秋河说话,季无忧的面前只有一个跟林秋河等高的纸人。

    纸人的脸上画着狰狞的妆,看上去美艳又恐怖。

    季无忧好像根本没发现对面是纸人,他温柔缱绻的抱着纸人的腰,柔声道:“好了,不吓唬你了,我们去睡觉吧。”

    说完季无忧把纸人抱回了房间。

    盛月嫣头皮发麻,大喊道:“你神经病啊!”

    寂静的四合院只有她一个人的回声,好像所有人都死去了一样。

    盛月嫣踌躇着,敲响隔壁林冬藏的房门,一连好几下却没有丝毫回应。

    “怎么睡这么死。”盛月嫣没有多想,裹紧睡衣返回房间,想了想,决定开灯睡觉。

    明亮的卧室,盛月嫣抱紧被子,突然有人敲响房门。

    “咚咚咚!”

    一连三下,没人回应后又响三下。

    盛月嫣愤怒掀开被子,冲到门口,大喊道:“季无忧你有完没完!”

    然而站在门口的根本不是季无忧。

    狂风中,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小孩站在门外,大约十三四岁的模样,脸色苍白,双手攥着一只染血的风筝,幽幽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