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落坐后,除了寒暄几句后,便陷入沉默之中。

    慕容庄院事件算是轰动江湖的大事件,阴存仁早就知道了大概,无需过多向吴铭轼发问。

    阴存仁心中存有不少的疑问:

    其一,清云子的来历;其二,吴铭轼的武功已是突飞猛进,从他的气场与气息感知,吴铭轼一定是遭遇了什么奇迹,如今观察之下,阴存仁感觉吴铭轼的武功已远超自己。

    以上二个因素都不由得阴存仁心存忌惮,戒备心,但又不方便自己当下过多询问,只能期待今后适当的时机寻求真相,阴存仁只能暗暗对二人心存戒备。

    经过慕容庄院事件后,吴铭轼似乎成熟了许多,同时由于感慨良多,他变得格外的少言寡语。

    短暂的沉默后,阴存仁取出一物递给吴铭轼。

    这是朝廷下达给吴铭轼的行文,其内容大致为召吴铭轼入京述职。

    朝廷的行文来得好快啊,无需多加思考,吴铭轼绝对不能奉召进京,只要他此一去,不是送命,便是软禁,绝对没有任何的好下场。

    阴存仁又取出一物,是他代为吴铭轼拟稿的回复,无非是吴铭轼自身中毒很深,只能在西蜀唐门进行调养,不便远行云云。

    吴铭轼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现场再次陷入沉默。阴存仁道:“吴门主,想必一路车马劳顿,需要休息,在下就不打扰了。”

    吴铭轼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心心念念的是自己的情感。他非常厌倦江湖中的打打杀杀,他难以释怀的是,今后如何面对自己的感情,这是他一直坚持着走到现在的唯一动力,而这个唯一的动力正在变异与崩塌。

    铃儿,你在那里?自己奋争到现在,连她的一丝线索都没有。

    花千寻,你又在那里?

    吴铭轼在回西蜀唐门的一路之上就时不时地取出峨嵋掌门临别时赠与自己的一方丝巾。此丝巾上是字迹秀气的用鲜血书就的一首诗词:

    点绛唇(词牌名)有乔思雨

    情种遗土,采日月精华无数,婷婷玉立,有乔思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