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

    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让春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扭着腰,姿态懒散,“不懂?”

    “你怎么总是在后院闲逛,该去排练了。”

    小九不想和他继续矫情,春官自从苏执到来之后就变得有些刻薄,他总是有事没事趁着自己洗漱说一些意味不明的话。

    本来是想结束两人之间并不融洽的谈话,但小九这句话显然是激发了春官的交谈情绪。

    他直起身子,狭长的眼睛里闪过许多情绪,有不甘、有愤恨、有不屑,最后又归为一种带着尖锐的鄙夷,“戏台子?,我已经没有资格上戏台子练功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向抠门算计的班主给苏执请了京城最好的师傅教导,已经教了一个多月了。在戏班子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谁是最红的角儿,谁就能用戏台子练功,否则只能在后院。

    以前是春官,现在却是一个从未上过台的苏执。

    “我要去干活了……”

    小九慌忙的逃开,春官那阴恻恻的目光让她害怕。

    前厅里传来咿咿呀呀的声音,小九不由的放缓了脚步。可等她转到前面来,才发现出声的并不是苏执。

    班主请来的是京城各个戏班子都抢着请的师傅,曾经是冠绝京□□伶,只是因为年岁大了,不喜抛头露脸,所以便教导授课。虽然戏班子里也有师傅可以教,却不如请来的好。

    也不知道班主用了什么价钱居然把他请来了。

    师傅正在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正在向苏执示范。

    师傅虽然年老,但唱歌不减当年,唱出的曲调依旧婉转动人,正巧教的是小九最喜欢的《西厢记》。

    苏执穿着水袖戏服,两只水袖随意的垂在地上,好在那戏台子上她每天都会打扫,不然雪白的水袖一定会沾上不少灰尘。

    师傅教的只是几个简单的动作,唱词也很简单。

    但苏执却并没有小九预想般那样,一鸣惊人。他虽然玉立在戏台上,但水蓝色的戏服松松垮垮的套在苏执的身上,衣襟也没有对齐,腰身也松着,他玉立在戏台子上,小九却觉得他似乎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