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五千两的银子落到水里,就这么一丁点的水花,让阮宝这么认了却是不能,

    叫她来说,邵谨言这经商头脑去做什么翰林院首席,转行做个奸商早就发家致富了,保不齐赚到手的银子比国库里头的还要多。

    五千两花的这么轻巧阮宝当然不干,死磨了邵谨言一定要他拿个章程出来,

    “邵公子这是只想做一棒子买卖?难道没听说过物有所值才能宾主尽欢?”

    邵谨言闻言轻叹了一口气,

    “非也,原是在下想左了,以为阮公子天资聪颖...”

    阮宝听了直想骂人,这是什么屁话!收了钱不办事还要拐弯抹角的点损人,刚要拍桌,又听他道,

    “罢了,且听在下言说。”

    ......

    邵谨言的计策听着简单,却是十足干脆,总结言之便是一出离间计。

    官场贪污一事官官相护不假,若要破除也是不难,在此之前要清楚他们护的是什么,他们护的可不是彼此间的关系,而是自身的利益。

    如果说过命的交情是铁板一块,这种由利益连接起来的便是铁网,铁网可就比铁板要好折多了,只要剪断其中一角,余下的便再也没了什么威胁。

    阮宝得了主意自然满意,起身出门的时候却出了点岔子,她今天穿的男装有些偏长,是以她今日走路时多是看着脚下,以免叫下摆绊住闹出笑话来。

    走到门口的时候面前却多出个人来,她往左那人就往左,她让右那人又往右,苍青的袍角缎靴在她眼前晃晃荡荡,到处堵她的路,

    开始的时候阮宝没注意,春花扶着她的手拽了她一把她还是没注意,等到这人第二次正正好好堵住了她去路的时候她终于反应过味来了,

    这是个找茬的!这清闻居的铺子虽然小,总不至于大门并排过几个人过不去,他一准是故意的。

    阮宝想到这里心生怒气,一脚狠狠跺到那缎靴上,继而便听到一声惨叫。

    她这一脚用的力气不小,光听那人的都有些变了调的动静就能听出来一二,不过这把嗓音倒是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