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是闰七月,近日来锦京里的喜事是一桩接着一桩,

    温润如玉的太子及了冠,十里红妆的迎娶了太子妃,这才一个多月,又传出了太子妃叶氏有了身孕,

    太子妃有孕是喜事,于公于私都是,十五年以来,景朝皇室又一次有了新鲜血脉,

    兵部尚书得意的不行,整日里都笑得合不拢嘴,

    太子妃是谁,太子妃那是他亲闺女,现在是太子妃,将来生了皇孙,当了皇后,活的长远些将来就是太后,

    君不见定国公府出了个太子妃都风光成什么样了?整整风光了三代人。

    定国公府的现在就是他兵部尚书府的将来!这还能不高兴?

    眼下这情景当然不仅仅是兵部尚书高兴,隔代亲隔代亲,和帝也高兴的不行,大手一挥就是减税三年,

    这下可好,就是一个普天同庆,连带着百姓们都欢喜的很。

    在这种氛围下,景和十九年的中秋佳节拉开了帷幕。

    中秋的宫宴跟往常也没什么不一样,若非要说出个哪里不一样来,还要数宫宴结束后的家宴。

    往日的四口之家在这一年里变成了奇奇怪怪的六口之家,不不不,这么说不严谨,在不久的将来就是七口之家。

    阮泽看着新婚的太子妃笑的温和,

    虚尘,啊不是,季青言也挨着淑妃忙前忙后的狗腿的要命。

    自从跟淑妃心意相通以后,他早就还俗了,不信你要是现在叫一声虚尘,他理你才怪,

    兴许还会回你一句,

    ‘虚尘?什么虚尘?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老子早还俗了。’

    是的,不仅人还俗了,连带着泼皮无赖的性子也显出来了,阮宝真的时时看着都觉得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