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明将一整排没用上场的工具收回袋子里,“你们动静闹得挺大,飞鸟快递小哥骑摩托车追击犯罪分子,刚才看手机已经上了热搜,易尾还在帮你们压热搜,现在小孩儿谈恋爱都这么劲爆吗?”

    汲集后背没有伤到筋骨,对于长期遭受家暴的他来说,这一棍子还顶不上阿强的一皮鞭,当时身上占满易鱼吐的血,分不清谁是谁的,害得张明明惊慌失措将外科手术工具都用上,也是挺难为他一个牙科大夫。

    “易鱼没事吧?”汲集趴在床上等待上药,白皙的背脊有一条长达二十厘米的击打伤,护士跑去拿最好的药物,张明明觉得一瓶跌打王管够。

    “她?她好得很,除了衣服沾了点灰尘,连皮都没破。”张明明冷笑,将易鱼强迫他磨尖犬牙,并在里面安装一根尖刺的事情全部抖露出来,“你就是那个小虎子对吧,什么不治之症,永远看不见了,要磨尖牙齿纪念你,呸,他们兄妹俩都是骗子,我早告诉过她定期复诊,把我的话当耳边风,现在尖刺冒出来把舌头划破了吧,活该!”

    汲集轻轻将脸埋进浅蓝色的被子里,许久,露出醉人的笑容。

    他变成男生,在易鱼眼里就是不治之症,消失的Omega身份对她就是永久不见,汲集觉得好气又好笑,但都抵不过易鱼扑过来的瞬间,他明白无论彼此变成谁,存在过的重量永远不会消失。

    易鱼心里一直有他。

    张明明接过护士拿过来的喷剂,对着汲集的背部一阵猛喷,嘴巴没完没了地数落易尾和易鱼。

    “将尖刺取出来吧,万一落进肚子里就糟了。”汲集提醒。

    “还用你提醒!”张明明怪叫,这是他从医史上的黑历史,必须毁尸灭迹,他的目光突然被汲集后脖上一张巨大的药膏吸引住,咦了一声,伸手揭开,“伤湿止痛膏怎么贴在这里,这玩意儿可不能瞎贴。”

    汲集想制止已经来不及,药膏揭开的瞬间,易鱼推门进来,目光紧张地落在汲集身上,“汲集他……”

    一股浓郁醇香的信息素汹涌地杀过来,扑得易鱼脑袋一仰,眼冒金星。

    张明明转头哎呀一声,“刚止住舌头的血,怎么鼻子又流血了,你们女孩子真麻烦,不是这里流血就是那里流血,血乃人体之精气,损失一滴都是巨大的亏损,每个月都能流上七八天的女人们,果然招惹不得……”

    汲集的腺体被捂得太久,肿胀之外还有发炎的趋势,张明明处理完易鱼的鼻血转头看见汲集还往那里贴膏药,顿时火冒三丈,“你到底怎么回事?我从没见过谁的脖子会肿成这样,你再躲,信不信我用水军送你们两个上头条?”

    “明明哥……”易鱼刚要开口,汲集冲她摇摇头,她只好欲言又止地收回后半句话,安静地坐在床尾。

    “被蜜蜂蛰了。”汲集面不改色地撒谎。

    “我看起来有那么智障?”

    “腮腺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