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平阮儿当即失声问道:“可有办法?”“郡主莫急,老夫也只是说有失聪之忧而已,若是多加调理,兴许还是有恢复的可能的。”老头虽然这般说话,然而眼中却难掩惋惜。“怎么会,珉儿还这么年轻,都是我,若非为了救我珉儿便不会……”苏姨面色苍白,不住喃喃道,嘴唇一开一合,好似一尾搁浅在岸上濒死挣扎的鱼。平阮儿从最初的震动中冷静下来,安抚苏姨道:“姨,你先别下结论,猴子一定会好起来的!”然后又转向大夫说道:“还请大夫竭力而为!本郡主必有重谢!”她知道,一品郡主的身份和侯府的地位都更有说服力,即便这人不慕金银富贵,也应该会心动。“郡主言重了,老夫定将尽力而为,权且让老夫为将军金针刺穴。”老大夫不卑不亢地回道,然后便取了银针出来。平阮儿见状,知道这治疗应该还得花费些时辰,便转身对苏姨说道:“姨,你在这儿照看着,我先去书房一趟,一会儿再过来。”苏姨知道她是要去处理要事,当即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平阮儿随即走到苏珉跟前,伸出拳头一拳揍出,却到他肩头的时候减了速,只是轻轻一抵,然后亮出大白牙冲他一笑。苏珉早已从众人神色中判断出自己的病情,知晓这是她独有的安慰方式,当即也冲她一笑。平阮儿眼睛却有些涩,收回拳头后便头也不回地急急出了房间。猴子的笑容几乎晃花了她的眼。她从来就不懂怎么安慰人,也不敢对猴子保证他的耳朵总有一天一定会好起来,更不能去为猴子报仇……一时间,一种沉重的无力感占据她的全身,她第一次感觉自己如此无能,竟然不能护得珍重之人的安危!一路疾步奔走,沉重的脚步也渐渐便得坚定,纷乱的思绪也被和风捋顺,她知道,接下来还得和皇帝博弈!因为皇帝从来不肯给她喘息之机!平阮儿推开书房的门,直奔书桌而去。“研磨!”她对身后跟上来的侍女吩咐道。侍女静默地走上前去,便开始添水研墨。平阮儿随即取来一张宣纸,又取来笔毫,蘸着墨便开始作画起来。“报——”一个侍卫突然疾奔而来。“说!”平阮儿头也不抬地命令道。“京城戍卫队的刘统领奉旨围了侯府,言郡主既然有拆了侯府的架势,唯恐郡主火气太大祸及他人院落,是以命郡主这些日子不得出门,另外,他们还说此行亦是保护郡主。”“除本郡主外,其他人可否自由出府?”平阮儿听了消息之后竟然毫不诧异,而是冷静地询问。“尚可。”“嗯。”平阮儿只是轻声嗯了一下便再无下文。侍卫见无事,遂自行退了下去。平阮儿大笔挥就,转眼便画好了,只见她画上却是一只乖巧可人的兔子。随即她取出金刀,手指往上一靠,指尖便渗出血来。她带血的手指往画上一抹,那乖巧的兔子立即多了两只血红的眼珠,竟然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旁边的侍女犹自慢慢研磨,恍若不察。平阮儿又取来一方折子,然后笔走龙蛇,不一会儿就洋洋洒洒地写满了一大篇。弄完这一切,她才对外吩咐道:“来人!”门外的侍卫立即走进书房中。平阮儿将刚书就的奏折递给他,吩咐道:“将这折子送到御史大人府上的五公子宁有意手中,请他明日替我呈上去。”“是!”侍卫取了奏折,然后又退了回去。“暗主何在?”平阮儿出声朝虚空问道。不一会儿,一道人影便如烟雾般闪现出来。平阮儿面无表情地问道:“府中地道被毁,可曾查出是何人所为?”“有一人炸死在池塘中,从着装依稀可辨是府中丫鬟,应当是细作无疑,属下已经将尸首处理。”暗主回道。平阮儿心里也已经猜到是这个结果,随即抬头说道:“传我命令,将府中心有二用者全部换下,以暗卫顶上,务必清理干净。果然是松懈不得,给他点甜头吃了,竟然就开始打我侯府的主意了!”“郡主,这样直接摆到明面,会不会……”“已经撕破皮了,还有何惧?去吧。”“是!”暗主领命退下。这一换便是大清洗,意味着无数条人命,然而平阮儿却是面不改色。“小六,精魂卫中可有损伤?”平阮儿朝身旁的侍女问道。却见那侍女抬起头来,那双深邃如古井般的眸子,可不正是卫主小六的!“无。昨夜久不见主子归来,我等便退了出去,是以今日出事时无人伤亡。想必那细作已在府中潜藏多时,我等一直不曾动用地道,不料这刚动身便被人察觉了。”平阮儿略有所思,眉头轻蹙道:“宫中影卫果然名不虚传,是我太过托大,府中防范不63“什么!”平阮儿当即失声问道:“可有办法?”“郡主莫急,老夫也只是说有失聪之忧而已,若是多加调理,兴许还是有恢复的可能的。”老头虽然这般说话,然而眼中却难掩惋惜。“怎么会,珉儿还这么年轻,都是我,若非为了救我珉儿便不会……”苏姨面色苍白,不住喃喃道,嘴唇一开一合,好似一尾搁浅在岸上濒死挣扎的鱼。平阮儿从最初的震动中冷静下来,安抚苏姨道:“姨,你先别下结论,猴子一定会好起来的!”然后又转向大夫说道:“还请大夫竭力而为!本郡主必有重谢!”她知道,一品郡主的身份和侯府的地位都更有说服力,即便这人不慕金银富贵,也应该会心动。“郡主言重了,老夫定将尽力而为,权且让老夫为将军金针刺穴。”老大夫不卑不亢地回道,然后便取了银针出来。平阮儿见状,知道这治疗应该还得花费些时辰,便转身对苏姨说道:“姨,你在这儿照看着,我先去书房一趟,一会儿再过来。”苏姨知道她是要去处理要事,当即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平阮儿随即走到苏珉跟前,伸出拳头一拳揍出,却到他肩头的时候减了速,只是轻轻一抵,然后亮出大白牙冲他一笑。苏珉早已从众人神色中判断出自己的病情,知晓这是她独有的安慰方式,当即也冲她一笑。平阮儿眼睛却有些涩,收回拳头后便头也不回地急急出了房间。猴子的笑容几乎晃花了她的眼。她从来就不懂怎么安慰人,也不敢对猴子保证他的耳朵总有一天一定会好起来,更不能去为猴子报仇……一时间,一种沉重的无力感占据她的全身,她第一次感觉自己如此无能,竟然不能护得珍重之人的安危!一路疾步奔走,沉重的脚步也渐渐便得坚定,纷乱的思绪也被和风捋顺,她知道,接下来还得和皇帝博弈!因为皇帝从来不肯给她喘息之机!平阮儿推开书房的门,直奔书桌而去。“研磨!”她对身后跟上来的侍女吩咐道。侍女静默地走上前去,便开始添水研墨。平阮儿随即取来一张宣纸,又取来笔毫,蘸着墨便开始作画起来。“报——”一个侍卫突然疾奔而来。“说!”平阮儿头也不抬地命令道。“京城戍卫队的刘统领奉旨围了侯府,言郡主既然有拆了侯府的架势,唯恐郡主火气太大祸及他人院落,是以命郡主这些日子不得出门,另外,他们还说此行亦是保护郡主。”“除本郡主外,其他人可否自由出府?”平阮儿听了消息之后竟然毫不诧异,而是冷静地询问。“尚可。”“嗯。”平阮儿只是轻声嗯了一下便再无下文。侍卫见无事,遂自行退了下去。平阮儿大笔挥就,转眼便画好了,只见她画上却是一只乖巧可人的兔子。随即她取出金刀,手指往上一靠,指尖便渗出血来。她带血的手指往画上一抹,那乖巧的兔子立即多了两只血红的眼珠,竟然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旁边的侍女犹自慢慢研磨,恍若不察。平阮儿又取来一方折子,然后笔走龙蛇,不一会儿就洋洋洒洒地写满了一大篇。弄完这一切,她才对外吩咐道:“来人!”门外的侍卫立即走进书房中。平阮儿将刚书就的奏折递给他,吩咐道:“将这折子送到御史大人府上的五公子宁有意手中,请他明日替我呈上去。”“是!”侍卫取了奏折,然后又退了回去。“暗主何在?”平阮儿出声朝虚空问道。不一会儿,一道人影便如烟雾般闪现出来。平阮儿面无表情地问道:“府中地道被毁,可曾查出是何人所为?”“有一人炸死在池塘中,从着装依稀可辨是府中丫鬟,应当是细作无疑,属下已经将尸首处理。”暗主回道。平阮儿心里也已经猜到是这个结果,随即抬头说道:“传我命令,将府中心有二用者全部换下,以暗卫顶上,务必清理干净。果然是松懈不得,给他点甜头吃了,竟然就开始打我侯府的主意了!”“郡主,这样直接摆到明面,会不会……”“已经撕破皮了,还有何惧?去吧。”“是!”暗主领命退下。这一换便是大清洗,意味着无数条人命,然而平阮儿却是面不改色。“小六,精魂卫中可有损伤?”平阮儿朝身旁的侍女问道。却见那侍女抬起头来,那双深邃如古井般的眸子,可不正是卫主小六的!“无。昨夜久不见主子归来,我等便退了出去,是以今日出事时无人伤亡。想必那细作已在府中潜藏多时,我等一直不曾动用地道,不料这刚动身便被人察觉了。”平阮儿略有所思,眉头轻蹙道:“宫中影卫果然名不虚传,是我太过托大,府中防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