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大坏蛋!谁让你看阮姐姐的!谁让你乱看的!”稚嫩的童声突然打破了紧凝的气氛。只见皇甫珏挣脱了平阮儿的怀抱,竟然冲到了刺客面前,然后镶满宝石的小金靴的靴尖便朝刺客的腿狠狠踢去!一脚脚踢得不遗余力,嘴上还不停地骂着:“大坏蛋!是谁派你来的!想要害阮姐姐的都是大坏蛋!”“小十二,够了,你这孩子……”平阮儿连忙拉过皇甫珏,哪知皇甫珏却十分倔强,一副恨不得将刺客千刀万剐的狠戾模样,力气大得出奇,竟然让平阮儿拉着都吃力。“阮姐姐,他们欺负你!都是这个刺客惹的,他想嫁祸你!坏蛋!坏蛋!”皇甫珏现在就是一个护短的斗鸡,即便年龄小,却依然知晓要保护自己的亲近的人。平阮儿直接将他大力捞进怀里,然后拍着他的背安慰道:“清者自清,放心,阮姐姐相信陛下会查明真相的。”平阮儿说话的时候却看向皇甫勋,眼神坦荡,背脊挺直。现在的情况于她很不利,虽然没有证据指向她,但是那万花筒的武器,以及刺客最后那充满意义的一眼,无疑将最大的嫌疑扣在了她的身上。虽说小十二是为了替她打抱不平,但是这样一说,莫过于越描越黑,只会让下方不明所以的文武百官认为刺客与自己之间发生了什么,现在的情况还真是棘手。“聂耿!”皇甫勋突然开口道,身旁不远处的一个身着甲胄的禁卫军便迈步走出,单膝跪地恭谨道:“末将在!”“身为禁卫军统领,竟然让刺客混入队伍!你该当何罪?”闻言,聂耿额上垂首抿唇,眉峰冷骤,似在自责,抱拳决然说道:“末将不查,陷陛下于危乱之中,请陛下责罚!”“给朕彻查!如此重典,竟然还能携带武器进入会场,搅乱仪式,朕倒要看看他还有没有同伙!”“是!”聂耿连忙领命退下,整肃禁卫军开始对整个祭台搜查起来。与此同时,皇甫勋也并不闲着,而是转身冲朝台阶下的文武百官喊道:“章迟何在?”低沉的声音里满是压抑着的勃勃怒气!百官队伍中立即连滚带爬跑出一个人来,那人面色苍白无色,奔至台阶下直接跪下,胆战心惊地应道:“微臣……微臣在。”“章迟,礼部专司典礼,如今这燎炉是怎么回事?嗯?”极具压迫性的声音比先前那惊人的爆炸声还要令人心惊肉跳,章迟身子一软就要倒地。“微臣失职,只是燎炉等项系工部承办,微臣实在不知呀!”礼部尚书章迟急忙叩首回道,声泪俱下,甚是冤枉!皇甫勋犀利地目光扫在他身上,冰凉彻骨,随即朝后方说道:“齐威,章迟所说可是属实?”突然被点到名工部尚书齐威连忙跪下,额上冷汗涔涔,强自镇定地回道:“燎炉确实是工部承办,微臣亲自检验,并无问题。”言外之意便是燎炉交给礼部之后才出的问题。“好!好!好!”皇甫勋连着叹了三声好,众臣心里忐忑不已,神色各异,毕竟雷霆之怒并非他们可以承受的。只听得皇甫勋冷喝道:“好个章迟、齐威,出了事便百般推诿!若说燎炉与刺客有关,那祝版上字迹模糊,缮写不够规整,悬挂天灯数量亦有误,这些事又作何解释?若非你等玩忽职守、疏怠若此,又怎会让刺客有可趁之机?此常雩礼乃朕亲诣行礼,尚且如此草率不敬,若遣官恭代,只怕更是敷衍了事!典礼之重,想必不必朕再多言强调了吧!来人,革去礼部尚书章迟顶带花翎,从宽留任,十年无过,方准开复!至于负责燎炉与天灯制造的工部尚书齐威,亦难辞其咎,著交刑部严加议处!”工部尚书齐威垂首不语,却不敢喊冤。他的处罚比起礼部尚书已经轻许多了。看来陛下此次是横了心要借此事整顿朝中人浮于事的弊端,谁叫自己督促不严,乃至于被捉到把柄。至于礼部尚书章迟,则早已经彻底瘫软在了地上,他的仕途这算是全毁了,十年,人生能有几个十年!他恶狠狠地盯着那个刺客,若非突然出现刺杀一事,陛下何至于震怒至此?自己又何至于丢了乌纱帽?此刻章迟已经在心中将刺客翻来覆去地辱骂了一遍又一遍,却犹自不知自省!平阮儿突然有些佩服皇甫勋,他果然是天生的王者,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已被刺客弄得惶恐不安,而他却不慌不忙,排查刺客的同时竟然还借机发挥整饬吏治,真是城府深沉、算无遗策,颇有几分手腕!不过,接下来就该整治刺客了吧?平阮儿叹了口气,偏头垂眸。却正好触及楚轲投来的目光,他冲她略微颌首,竟然在提醒她小心!平阮儿略微蹙眉,天生对危险比较敏感的她自然也嗅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息,很63“坏蛋!大坏蛋!谁让你看阮姐姐的!谁让你乱看的!”稚嫩的童声突然打破了紧凝的气氛。只见皇甫珏挣脱了平阮儿的怀抱,竟然冲到了刺客面前,然后镶满宝石的小金靴的靴尖便朝刺客的腿狠狠踢去!一脚脚踢得不遗余力,嘴上还不停地骂着:“大坏蛋!是谁派你来的!想要害阮姐姐的都是大坏蛋!”“小十二,够了,你这孩子……”平阮儿连忙拉过皇甫珏,哪知皇甫珏却十分倔强,一副恨不得将刺客千刀万剐的狠戾模样,力气大得出奇,竟然让平阮儿拉着都吃力。“阮姐姐,他们欺负你!都是这个刺客惹的,他想嫁祸你!坏蛋!坏蛋!”皇甫珏现在就是一个护短的斗鸡,即便年龄小,却依然知晓要保护自己的亲近的人。平阮儿直接将他大力捞进怀里,然后拍着他的背安慰道:“清者自清,放心,阮姐姐相信陛下会查明真相的。”平阮儿说话的时候却看向皇甫勋,眼神坦荡,背脊挺直。现在的情况于她很不利,虽然没有证据指向她,但是那万花筒的武器,以及刺客最后那充满意义的一眼,无疑将最大的嫌疑扣在了她的身上。虽说小十二是为了替她打抱不平,但是这样一说,莫过于越描越黑,只会让下方不明所以的文武百官认为刺客与自己之间发生了什么,现在的情况还真是棘手。“聂耿!”皇甫勋突然开口道,身旁不远处的一个身着甲胄的禁卫军便迈步走出,单膝跪地恭谨道:“末将在!”“身为禁卫军统领,竟然让刺客混入队伍!你该当何罪?”闻言,聂耿额上垂首抿唇,眉峰冷骤,似在自责,抱拳决然说道:“末将不查,陷陛下于危乱之中,请陛下责罚!”“给朕彻查!如此重典,竟然还能携带武器进入会场,搅乱仪式,朕倒要看看他还有没有同伙!”“是!”聂耿连忙领命退下,整肃禁卫军开始对整个祭台搜查起来。与此同时,皇甫勋也并不闲着,而是转身冲朝台阶下的文武百官喊道:“章迟何在?”低沉的声音里满是压抑着的勃勃怒气!百官队伍中立即连滚带爬跑出一个人来,那人面色苍白无色,奔至台阶下直接跪下,胆战心惊地应道:“微臣……微臣在。”“章迟,礼部专司典礼,如今这燎炉是怎么回事?嗯?”极具压迫性的声音比先前那惊人的爆炸声还要令人心惊肉跳,章迟身子一软就要倒地。“微臣失职,只是燎炉等项系工部承办,微臣实在不知呀!”礼部尚书章迟急忙叩首回道,声泪俱下,甚是冤枉!皇甫勋犀利地目光扫在他身上,冰凉彻骨,随即朝后方说道:“齐威,章迟所说可是属实?”突然被点到名工部尚书齐威连忙跪下,额上冷汗涔涔,强自镇定地回道:“燎炉确实是工部承办,微臣亲自检验,并无问题。”言外之意便是燎炉交给礼部之后才出的问题。“好!好!好!”皇甫勋连着叹了三声好,众臣心里忐忑不已,神色各异,毕竟雷霆之怒并非他们可以承受的。只听得皇甫勋冷喝道:“好个章迟、齐威,出了事便百般推诿!若说燎炉与刺客有关,那祝版上字迹模糊,缮写不够规整,悬挂天灯数量亦有误,这些事又作何解释?若非你等玩忽职守、疏怠若此,又怎会让刺客有可趁之机?此常雩礼乃朕亲诣行礼,尚且如此草率不敬,若遣官恭代,只怕更是敷衍了事!典礼之重,想必不必朕再多言强调了吧!来人,革去礼部尚书章迟顶带花翎,从宽留任,十年无过,方准开复!至于负责燎炉与天灯制造的工部尚书齐威,亦难辞其咎,著交刑部严加议处!”工部尚书齐威垂首不语,却不敢喊冤。他的处罚比起礼部尚书已经轻许多了。看来陛下此次是横了心要借此事整顿朝中人浮于事的弊端,谁叫自己督促不严,乃至于被捉到把柄。至于礼部尚书章迟,则早已经彻底瘫软在了地上,他的仕途这算是全毁了,十年,人生能有几个十年!他恶狠狠地盯着那个刺客,若非突然出现刺杀一事,陛下何至于震怒至此?自己又何至于丢了乌纱帽?此刻章迟已经在心中将刺客翻来覆去地辱骂了一遍又一遍,却犹自不知自省!平阮儿突然有些佩服皇甫勋,他果然是天生的王者,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已被刺客弄得惶恐不安,而他却不慌不忙,排查刺客的同时竟然还借机发挥整饬吏治,真是城府深沉、算无遗策,颇有几分手腕!不过,接下来就该整治刺客了吧?平阮儿叹了口气,偏头垂眸。却正好触及楚轲投来的目光,他冲她略微颌首,竟然在提醒她小心!平阮儿略微蹙眉,天生对危险比较敏感的她自然也嗅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