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熟悉的气味,依旧熟悉的声音,甚至连那戏谑的语气都不曾改变。平阮儿抬眸定定地望着他,径直望进了他瞳眸深处。这双眸子一如初见,波光潋滟,似三万里灿烂星河,万千星子的浩瀚波光闪烁,汇聚成一条明光耀眼广阔无垠的时光长河,似能回溯过往,望见未来。回京大闹会场的那一日,她便被他身上孤绝凌然的气质与这双充满魔力的眼睛所吸引,那日她不曾从他眼中看到未来、看到光明,而今日,她却突然看清了自己的前路。她的路,便是与他一起。这一刻,她突然无比确定。她本在犹豫进退,他却做了两人中最先走出的那一人,这已然说明,他在乎她,一如她在乎他。最难得两心知,她还有何畏惧?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她心里却已闪过无数思绪。而被她一瞬不瞬的眼神盯住的楚轲,也似乎读懂了她的神思,手臂在不知不觉中揽紧了她。这样的眼神太过执着专注,是他从未在冷静的她的眼中看到的。突然,平阮儿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将头侧着埋进了他的肩窝中,闷闷笑道:“还真敢大放厥词,我平阮儿何时多了个丈夫?”闻言,楚轲的唇角不由得弯了几分,眼里溢满鲜亮光芒,她这话,算是应承了他前些日子的求婚?心中突然迸发出无尽喜悦,谁能想到她竟突然就肯松口了。平阮儿心中自然也是一片喜悦,只是在这浓情时刻,偏生总是少不了煞风景的人。望着不远处黑暗中挺直的两位士兵模样的人,她眸光微冷,轻轻拍了下某人因大喜过望而挺直得略显僵硬的背脊,打断道:“皇甫勋的探子,先放我下来。”皇甫勋这个名字,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了下来。不过,又如何能浇湿楚轲?他身形一闪,抱着平阮儿如一阵风般卷入了帐篷中。他虽不畏皇甫勋,亦不畏人言,却没有让别人平白看戏的喜好。进帐之后,他仍紧紧揽着平阮儿,丝毫没有将人放下来的打算。“先放我下来。”平阮儿的语气略微有些硬,然而脸上的潮红却泄露了心中羞涩,便是与他相处这么些时日,还是没学会如何不脸红。只能说在楚轲面前,她终于女人了一把。“正是良辰美景,又温香软玉在怀,如何能放?莫不是阮儿希望我放?”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仍这般爱讨嘴上便宜!不过他这话却让她回想起夜探璋王府第一次被他抱的场景,那夜他说了同样的话,最后说放手就放手,竟然直接将她扔在了地上,摔了个屁股开花。想起来,还真有点儿啼笑皆非。观察她面上神色,楚轲也不禁生出恍然如梦之感,当日她以敏锐感知判断出自己不寻常,避自己如蛇蝎,每一次交锋都充满算计、暗藏杀机,而自己亦是有目的地接近,谁曾想到会有今日?不过既然认定,他又怎能容忍别人破坏。“不足畏惧。”他突然说道。平阮儿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皇甫勋不足畏惧,不过刚才那话都过去多久了,他这反应未免也慢了些。心里不由得好笑,她的确对皇甫勋存有几分畏惧,之前与楚轲公事公办,一是不想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二是那本就是她办事的态度,但她心里却十分清楚,作为红氏家主的楚轲,从来不曾将皇甫勋看在眼里。因为相信楚轲,所以她从不认为皇甫勋能奈她如何,更何况,她手中还握有小璋子留给她的东西。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皇甫勋向来霸道,行事狠辣决然,断非常人能比,就连这一次倒马关她遭人暗杀,彦老将军被污叛国,极有可能都是他一手策划。不一会儿,脑袋里又绕过了十里八弯,待回神过来才发现自己仍在楚轲怀中,于是想也不想,更懒得与他再费口舌,干脆直接伸手推开了他。她推得急,又只顾着手上动作,是以不曾看到楚轲凝视着她的那道若有所思的眸光。楚轲猝不及防,虽不愿放手,却招架不住她这突如其来的一推,不由得后退一步,手仅扶住了她的肩头。平阮儿则直接从他怀中滑了下来,似乎也不曾料到会这般轻易得手,推开他胸膛的手随着身体动作一起下滑,最后险险拽住了他腰际顺滑的布料,最后停留在了他的髋骨处。只是,这手上的触感怎么有些……湿湿的?她又伸手摸了摸,这时候楚轲却突然捉住了她的手。她疑惑地抬头看着他,心里却已经确定,这不是血,没有血的湿腻,且空气中也不曾有血腥味。只是这东西既然不是血,又会是什么?这时候,她却突然发现楚轲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像是,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电光火石间,她猛然反应过来!是水!反应过来63依旧熟悉的气味,依旧熟悉的声音,甚至连那戏谑的语气都不曾改变。平阮儿抬眸定定地望着他,径直望进了他瞳眸深处。这双眸子一如初见,波光潋滟,似三万里灿烂星河,万千星子的浩瀚波光闪烁,汇聚成一条明光耀眼广阔无垠的时光长河,似能回溯过往,望见未来。回京大闹会场的那一日,她便被他身上孤绝凌然的气质与这双充满魔力的眼睛所吸引,那日她不曾从他眼中看到未来、看到光明,而今日,她却突然看清了自己的前路。她的路,便是与他一起。这一刻,她突然无比确定。她本在犹豫进退,他却做了两人中最先走出的那一人,这已然说明,他在乎她,一如她在乎他。最难得两心知,她还有何畏惧?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她心里却已闪过无数思绪。而被她一瞬不瞬的眼神盯住的楚轲,也似乎读懂了她的神思,手臂在不知不觉中揽紧了她。这样的眼神太过执着专注,是他从未在冷静的她的眼中看到的。突然,平阮儿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将头侧着埋进了他的肩窝中,闷闷笑道:“还真敢大放厥词,我平阮儿何时多了个丈夫?”闻言,楚轲的唇角不由得弯了几分,眼里溢满鲜亮光芒,她这话,算是应承了他前些日子的求婚?心中突然迸发出无尽喜悦,谁能想到她竟突然就肯松口了。平阮儿心中自然也是一片喜悦,只是在这浓情时刻,偏生总是少不了煞风景的人。望着不远处黑暗中挺直的两位士兵模样的人,她眸光微冷,轻轻拍了下某人因大喜过望而挺直得略显僵硬的背脊,打断道:“皇甫勋的探子,先放我下来。”皇甫勋这个名字,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了下来。不过,又如何能浇湿楚轲?他身形一闪,抱着平阮儿如一阵风般卷入了帐篷中。他虽不畏皇甫勋,亦不畏人言,却没有让别人平白看戏的喜好。进帐之后,他仍紧紧揽着平阮儿,丝毫没有将人放下来的打算。“先放我下来。”平阮儿的语气略微有些硬,然而脸上的潮红却泄露了心中羞涩,便是与他相处这么些时日,还是没学会如何不脸红。只能说在楚轲面前,她终于女人了一把。“正是良辰美景,又温香软玉在怀,如何能放?莫不是阮儿希望我放?”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仍这般爱讨嘴上便宜!不过他这话却让她回想起夜探璋王府第一次被他抱的场景,那夜他说了同样的话,最后说放手就放手,竟然直接将她扔在了地上,摔了个屁股开花。想起来,还真有点儿啼笑皆非。观察她面上神色,楚轲也不禁生出恍然如梦之感,当日她以敏锐感知判断出自己不寻常,避自己如蛇蝎,每一次交锋都充满算计、暗藏杀机,而自己亦是有目的地接近,谁曾想到会有今日?不过既然认定,他又怎能容忍别人破坏。“不足畏惧。”他突然说道。平阮儿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皇甫勋不足畏惧,不过刚才那话都过去多久了,他这反应未免也慢了些。心里不由得好笑,她的确对皇甫勋存有几分畏惧,之前与楚轲公事公办,一是不想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二是那本就是她办事的态度,但她心里却十分清楚,作为红氏家主的楚轲,从来不曾将皇甫勋看在眼里。因为相信楚轲,所以她从不认为皇甫勋能奈她如何,更何况,她手中还握有小璋子留给她的东西。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皇甫勋向来霸道,行事狠辣决然,断非常人能比,就连这一次倒马关她遭人暗杀,彦老将军被污叛国,极有可能都是他一手策划。不一会儿,脑袋里又绕过了十里八弯,待回神过来才发现自己仍在楚轲怀中,于是想也不想,更懒得与他再费口舌,干脆直接伸手推开了他。她推得急,又只顾着手上动作,是以不曾看到楚轲凝视着她的那道若有所思的眸光。楚轲猝不及防,虽不愿放手,却招架不住她这突如其来的一推,不由得后退一步,手仅扶住了她的肩头。平阮儿则直接从他怀中滑了下来,似乎也不曾料到会这般轻易得手,推开他胸膛的手随着身体动作一起下滑,最后险险拽住了他腰际顺滑的布料,最后停留在了他的髋骨处。只是,这手上的触感怎么有些……湿湿的?她又伸手摸了摸,这时候楚轲却突然捉住了她的手。她疑惑地抬头看着他,心里却已经确定,这不是血,没有血的湿腻,且空气中也不曾有血腥味。只是这东西既然不是血,又会是什么?这时候,她却突然发现楚轲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像是,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电光火石间,她猛然反应过来!是水!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