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霄瞥了穆昱阳一眼,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如此直白,她都不知怎样回答了

    她沉吟片刻,才不冷不热地说:“穆昱阳,你平白无故待在我们家,可从来都没听你说过自己的身世和来历,换位思考一下,你会跟一个毫不知情、神神秘秘的人交往吗”

    梁霄没有正面回答穆昱阳的问题,并不是她打心里抵触穆昱阳,而是梁霄做事一向都很有原则,包括自己的婚姻大事,这些天她虽然嘴上没说,但也有意无意地看到穆昱阳和爹爹,以及梁富春他们三人,在暗中嘀嘀咕咕着什么

    家中大事小事从不避人,在梁霄面前说悄悄话,无疑是与她有关,在愚笨的人也能猜出个大概

    穆昱阳一脸尴尬地挠了挠头发,但内心却充满了欣喜,梁霄既没有拒绝他,也没有明确的表态,这就说明梁霄并不讨厌他

    穆昱阳借着酒劲,叹口气说:“霄儿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是吗那早点睡吧,大家都挺忙的”

    梁霄一脸冷漠地站起身,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屋子

    穆昱阳和梁富贵面面相觑,都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

    次日清晨,穆昱阳站在院子里砍柴,梁霄跑步回来,脸颊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水,过年的这段时间,她的体重保持得很好,而且她现在还养成了每天早晨跑步的习惯

    之前穆昱阳这个家伙也会跟她跑上一两天,后来实在坚持不住,就彻底放弃了

    经历昨天晚上的事情,穆昱阳总觉得自己不该跟梁霄说那样的话,而且还是借着酒劲说出来的,现在想想,真觉得有些唐突,而且霄儿说得也很有道理,人家跟你非亲非故,更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以及身份如何,家中情况,霄儿都一无所知

    “回来了进去洗把脸吧,跑了一身汗,不洗干净会着凉的”

    穆昱阳放下砍柴斧,没话找话地说了一句,脸上虽然挂着淡淡的笑容,但依然无法遮掩他那尴尬的表情

    梁霄没搭理他,径直走进了屋中,如此冷漠的态度,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此时穆昱阳的肠子都快悔青了,他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到木头墩子上面,露出一副沮丧的神情

    这时,梁富春打着哈欠从柴房走了出来,他脸上泛着红光,由于昨晚饮酒过量,他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显然还处在宿醉的状态中

    看到穆昱阳魂不守舍地坐在那里,他揉了揉发木的双眼,走过来说:“你小子在这儿领悟禅学呢?大清早的咋摆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