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醉说完之后,就下了山头,袁独谨一路都陪着他。

    袁独谨道:“相国大人此次大获全胜,我回京之后,定当向皇上和文武百官述说战况,想必皇上听了之后,一定会龙颜大悦,犒赏三军的。”

    季长醉笑道:“我不求什么犒赏不犒赏的,只要军需不断,让我这四十多万人马能吃饱肚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袁独谨听出了季长醉话里的意思,道:“相国大人放心,军需的事,我一定会去陶大人禀报的。说不定下一批军需,又会是我运送过来的。”

    季长醉道:“那可再好不过了,不知你打算何时启程。”

    袁独谨望了眼已经有些发白的天空,道:“军需的事,实乃十万火急,片刻也耽误不得,我现在就走。”

    季长醉道:“袁大人如此为我军着想,季某真是无比的感激。”

    袁独谨道:“相国大人言重了。正所谓食君之禄,分君之忧。军需是军国大事,我既是沐浴皇恩之人,这样做实在都是应该的。”

    季长醉道:“天下能有袁大人这样想法的官员,只怕不是太多。”

    他说着又牵来一匹浑身漆黑,高大壮实的马来,对袁独谨道:“山高路远,你要赶路,非要有一匹好马不可。这匹马日行千里,夜行也是千里,可在路上为你省些脚力。”

    袁独谨摸着马脖子上光滑的皮毛,跨上马背,道:“相国大人的吩咐,卑职不敢不听,便骑着这匹马去京城复命了。”

    他调转马头,又手持马鞭,对季长醉拱手道:“相国大人,卑职就此告辞了!”

    季长醉也拱手道:“军中事物繁忙,我就不远送了,路上一切当心!”

    “是!”袁独谨说完,策马直驱而走了。

    之后的两天,他几乎都在马鞍上度过,所以第三天傍晚,他就已经到了应天城。

    袁独谨本想到应天之后,第一时间去拜见皇上,却见孙让在城门前候着他,便在他面前下了马。

    孙让扶着袁独谨下马,道:“袁兄,你可算是回来了。陶大人这两天都叫我在这里等着你,不准我离开半步,可让我一阵好等啊。”

    袁独谨道:“恩师让你在这等我,却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