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府的守卫都已经靠近了大堂,焦作赋与其余五人看了看那些守卫,又看了看季长醉,知道今日再难活命了。

    谁料这时季长醉却对着焦作赋道:“你虽然败给了我,我却不想杀你。你带着你的人和你的剑走吧,趁城里的守军还没有发现,快快出城去罢!”

    季长醉一边说,一边闪到焦作赋身前,指出如电,封住了他右肩上的几处穴道,暂时为他止住了血。

    焦作赋没想到季长醉会放过他,他还觉得季长醉这样放了他,比杀了他还难受,哑声道:“你想要羞辱我,妄想!我焦作赋就算是死,也不会受你这个朝廷走狗的恩典!”

    他话一说完,左手就举起长剑,往脖子上飞快地一划,呼的一声剑鸣,剑锋已经没入他的咽喉。

    季长醉抢前一步,惊呼一声,却见焦作赋已经倒在了地上,双目紧闭,已然气绝。

    那五人见焦作赋已经自杀,面面相觑,人人自危,除了握紧手中的兵刃,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季长醉此时背过身去,道:“你们带上焦作赋的尸身走吧,我与你们没有什么仇怨,不想徒添杀伤。”

    他又对那些守卫下令道:“都退下去吧,不要阻拦他们。”

    这些守卫都是从龙武卫中挑选出来的,向来都是令行禁止,听到了季长醉的命令,就都立即散去了。

    那五人见季长醉真的有意要放过他们,便也二话不说,忙拖起地上焦作赋的尸体,拾起他的断臂,非常狼狈地奔出了相国府。

    白风斜对季长醉道:“你为什么要放了他们?你现在放了他们,他们来日见到本大爷,岂不是又会与本大爷作对?”

    季长醉反问道:“他们与我没有任何瓜葛,我既不是见人就杀的刽子手,也不是视人命如草芥的屠夫,我为什么不能放过他们?”

    白风斜说不过季长醉,道:“好吧,好吧,你说的有道理,大爷我承认嘴皮子没有你利索,行了吧?以后他们要是再来找我的麻烦,大爷我也不用你出手了,大爷我自己一个人把他们都料理干净了事!”

    “只要你有那个本事,自然是随你的便。”

    季长醉叹了口气,离开大堂,走进书房,从里面锁上了门,想自己一个在书房里坐上一会儿。

    他其实对那个几乎人人都视他为朝廷走狗的江湖,一直都是有感情的。

    因为他毕竟在那里面生活了这么多年,在里面经历了很多事,虽然那其中让他开心欢笑的事很少,让他愤怒悲伤的事很多,但要他忘了这个江湖,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