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倒行问道:“此话怎讲?”

    客鑫田道:“正如施堂主所说的,现在正是官兵来犯的当口,可季长醉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了?不知道这个问题,施堂主想过没有?”

    “我怎么知道他季长醉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来?兴许是他吃错了什么药,或者是喝多了什么好酒,就误打误撞地闯到这里来了。”

    施倒行现在还搞不清客鑫田一定要季长醉死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些什么事,只能小心地试探试探他。

    客鑫田道:“施堂主真会说笑话,但这笑话在我看来,可是一点也不好笑。季长醉在这种时候进了望水关,而且还是吕少门主吕惭英亲自带他进来的,这里头暗藏着多少风险,我想不用我细说,施堂主也能明白吧。”

    施倒行心道:“原来这老家伙要杀季长醉的用意是要借机对吕惭英下手,他不甘心居于吕惭英之下,受他的管制,便想与我联合起来弄垮他。但现在关中局势尚未明了,吕惭英若是与季长醉联起手来,再加上他的仆人封不贵,就算我们五个加起来,也未必是他们三个的敌手,我现在可不能给自己留下后患。”

    “客帮主太高看我了,客帮主所说的里头藏着的风险,我还真不知道有多少,还请客帮主明示。”

    施倒行心道:“我先装糊涂,看看他怎么说,他如果一定要我站在他这边,我大不了假意行事罢了。”

    客鑫田知道施倒行是在和他打哈哈,瞧了他一眼,笑道:“都这时候了,施堂主何必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呢?难道以施堂主的聪明才智,会猜不到季长醉之所以会在这种时候被吕惭英请进望水关,就是因为季长醉是朝廷派来的奸细,而吕惭英就是早已与朝廷串通一气的江湖败类吗?”

    施倒行没有想到客鑫田会一下把话说的这么明白,这让他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

    “吕少门主怎么说也是咱们明面上的头,客帮主说出这样的话,只怕是有些不妥吧。”

    葛洲烟见施倒行哑了喉咙,便开口帮他说了一句,毕竟他是施倒行这边的人,如果最后施倒行败了,他也捞不到任何的好处,反而还会惹得一身的不痛快。

    客鑫田看着葛洲烟,笑了一声,道:“葛兄,主子还没有说话,下属可不能乱说啊!”

    他看向施倒行,又道:“施堂主,你说是不是?”

    “什么是不是的?咱们现在要说的是要不要杀季长醉的问题,说这个干什么?”

    施倒行已经回过了神来,想到了自己要说些什么才能不处于弱势了。

    这时客鑫田好像是早已料到了施倒行的反应,走到他面前,与他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清的声音道:“施堂主,现在的局势已经很明了了,如果不扳倒吕惭英,我们两个谁也不能执掌这望水关。只有吕惭英死了或者主动离开望水关之后,我们才是对手,在此之前,我们都应该是要通力合作的朋友。我都已经把话说的这样明白了,你如果是个聪明人,就应该知道要怎么做了。”

    施倒行这时才明白了客鑫田所图谋的东西与他是一样的,如此一来,扳倒吕惭英已经成了他们共同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