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都头上前一步到:“我等本是云州守军,有事求见,被阻在半道,幸好闯了进来,不然都不知道仙家道长躲在道观里干什么勾当。”

    道长摊摊手,好像很无辜地到:“你知道个屁,我云中观这一脉,只求易卜准确,有真才实学就行,哪有什么劳什子的清规戒律,老子在这里喝酒观天,是祖师爷允许的,关你么你什么事?

    在说了,老子的道观,老子想开就开,想关就关,老子做主,你们爱来不来,谁稀罕。”

    这道长袒胸露怀,酒气熏天,哪有什么仙风道骨可言?说起话来大放厥词,一口一个老子,哪有温良仁恭可言?但偏偏还说的在理,把虞都头都噎住了。

    虞都头张着嘴,终于挤出了一句:“你这幅德行,就不怕信众们知道?信不信我这就去告诉大家。”

    道长撅着胡子感慨到:“人生一世,难得潇洒自在,活个真性情,哪些虚伪的礼数道德,我家祖师早就看透了,有什么好遵守的,你们爱跟谁说跟谁说去,告诉全天下又何妨?老道我自由自在,岂不快活?”

    这又把虞都头噎住了,自己几时吃过这等亏?这道长耍起无赖来,比一般人可是厉害多了。不过话说回来,这道长说的好像有那么几分在理。

    道长虽然自称老道,但是年龄不大,最多人到中年,精神头好着呢。

    虞都头挠挠头,换个语气,陪笑说道:“大敌当前,兵锋降至,确有急事需求道长帮助,还望道长不吝赐教。”

    道长又瞪着胡子到:“你们唬谁呢,我虽然很少出山,但这天下大事都在天上写着呢,哪有什么兵锋降至,你们也太杞人忧天了,回去告诉你们主帅,辽兵两个月后才来呢。”

    两个月?这道长是信口雌黄呢,还是夜观天象确实揣摩出来的?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更不能质疑道长。

    虞都头抱拳道:“我等就是在备战的时候遇到难题,特来请教道长,还望道长实地赐教。要事我等备战不力,等辽兵来了,也会扰到道长清修。”

    道长不在乎地摆摆手:“辽兵来了老道我大不了关门大吉,在寻道观,不碍事的。”

    兵锋所至,国将不国,这道长居然说不碍事,有没有家国情怀?有没有心系百姓?

    虞都头忍不住了,跳起来指着老道骂道:“老百姓们摆供奉你了,信不信我现在就一把火烧了你这鸟观。”

    道长也不怒,想看三岁小孩一样看着虞都头到:“随你便,烧了道观你别想活着下山,半道的信士放不过你等。

    老道我倒没了这身牵累,携就寄情山水,想去哪就去哪,岂不美哉?“

    虞都头彻底无语了,自己抡起的拳头就像砸到了棉花上,没有一点反弹,这道长软硬不吃呀,自己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