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既然没收到墨梅的邀约,子铭是怎么找过来的?

    子铭见我神情奇怪,也发觉哪里似乎不太对劲。

    “茗,这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与我听。”

    我把原委告之子铭,末了又添一句:“唉,我难得提笔洒墨一回,不成想这梅花竟没能送到你手上。”

    这是真的点儿背,仿佛有哪路的霉神专职挡在我和子铭之间。

    子铭听我说完,眸神渐显黯然,脸色也黑了几分。

    “……不打紧,如果那侍卫没找到人,兴许会把墨梅画送回来,到时候你再把它转交于我,倒也不错。”

    我颔首应是,心底又冒出来另一个疑问,不禁脱口而出道:“子铭,你既没收到那画笺……又是如何得知我住在此处的?”

    难怪他不走正面,偏要爬窗。我俩之前都对话怕也是错着频道进行的。

    “宴席开始前,我有听到旁人说曾经的六皇子带着同门师姐回宫暂住来了,细听描述,感觉说的就是你和东陌二人,便……”子铭顿了一下,稍微移开了视线,“跟人打听到这鸣昶殿的位置后,又循着茗你的灵息找到了位置。”

    我差点被茶水噎到:“嗯?我单是待在屋里,就能被你察觉到具体方位吗?”

    这还得了,万一我以后有了什么仇家,岂不是分分钟会被揪出来暴打。

    子铭的视线频频躲闪,又把头埋了埋,像是做错了事等候批评的孩子:“……不是的,我是因为……咳,格外在意茗,所以特别训练过,对茗的灵息十分熟悉,所以才、才……”

    “特别……训练?”

    我努力脑补,却想象不出来在岁阳宗只寥寥见了几面的我们,是哪来的机会让子铭做这种熟悉灵力的训练。

    “我也说不准,师傅说心诚则灵,只消记住茗身上特有的冰灵息,日日念想,在心中回溯模拟,日子久了,便像那狼嗅肉、鸟闻香一般,会变得得心应手。”

    “……”

    你师傅这话,怎么听着跟痴汉似的。